看了一眼後,白澤又放鬆了下來,重新看向青殺,微微咧嘴道:「別想再拖延時間了,你沒有機會的,那個傢伙早就在我法器中身死道消了!」
「是嗎?」
一道聲音跟着白澤話語響起,並不激烈,但是從清風中傳達過來的時候,卻讓白澤魚青殺聽的清清楚楚。
白澤聞聲,整個人,渾身汗毛乍起。
隨即,目光沉凝着朝聲音發出的法相看去,瞳孔再次收縮,四條魚在眼珠上遊動出有些凌亂的軌跡。
只見那銅鐘上,是一個人臉,就像一個人貼在銅鐘的內壁上,然後,生生從裏面擠壓出一張人臉來。
而且,這張臉白澤十分熟悉,在他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是石天,那個他本來以為早就應該被銅鐘煉化成一堆屍骨的傢伙。
「你……還活着?」
半晌,白澤輕輕的呼吸一下後,才聲音暗啞着道。
話語間,他的臉上有些難以置信,右手中則浮現出一道白光,白光中,空間微微扭曲。
此刻,石天站立在銅鐘裏面,在周圍高到可以輕鬆熔鑄仙人的高溫中,臉上的神情除了被四周的紅光映襯的有些發紅以外,並沒有任何變化。
他看着白澤,而且,是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看着白澤,不過現在才開口而已。
而此時,他伸出手來,在白澤驚愕的聲音中,將自己的右手放在銅鐘的內壁上,隨之,識海中朱雀符文一次震顫,一聲激越的清鳴後,銅鐘便在石天的手下一點點變得透明,最後,就在白澤與青殺的目光中,銅鐘直接在天地間消失,甚至,沒有留下一些雜質。
在石天顯出身形時,白澤手中的銀輪已經成型,隨即,握着手中,看向青殺,輕呼出一口氣後,白澤才張嘴:「呼……你……」「你猜的沒錯。」
青殺點頭,十分直接的道。
「所以,從始至終,我才是蒙在鼓裏的那個人,是嗎?
你竟然跟他串通好了,是在什麼時候?」
白澤面色鐵青着,但是,還是咬着牙,問道。
「你為什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我就算不與石先生串通好,你覺得,我便會徹底的相信你嗎?」
青殺嘴角微翹,清澈的眉眼中笑意冰冷,一抹風情此時也變成毫無顧忌的譏笑。
「我們之前,並沒有串通,之前也不認識。
我更不知道你與青殺真人之間的關係,以及,在這個時候要她向我動手。
只是,她先前那一劍並沒有殺我的意思,所以往後的事情,三分是順勢,七分是演繹,不過,決定卻是即興的。」
石天一攤手,輕聲道。
「是嗎?
有趣,這樣看來,是你寧願選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白澤輕挑眉尖,臉上的神情也終於從起初的震驚後平靜下來。
「是的,不過,這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唯一重要的事情,便是你要死,而且死無葬身之地!」
青殺並不與白澤對視,只是拎着長劍,笑着,低垂眉眼,嘴角上都是清秀的猙獰。
「哼!是嗎?
看來,你對這位石先生十分的有信心,覺得他一定能殺我,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的修為境界在太清庭,不,整個寰宇天,是怎樣的存在嗎?
你知道,如果你們輸了,你的下場會多慘嗎?」
白澤以手輕撫着自己手中的法器,同時,聲音沉緩着道。
青殺沒有在他的威脅下出現任何多餘的情緒,她只是緩緩地抬起自己手中地長劍,在嘴角微抿後,指向白澤。
另一邊,石天臉上,面色同樣沒有變化,保持平靜淡然地神情。
「殺!」
一聲冷喝,在天地之間響起。
隨之,白澤手中銀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同時放大,像是一輪彎月一般,被白澤擎至蒼穹後,再狠狠落下,朝着青殺與石天滾動過去。
銀輪上,在一瞬間,更有無數的軌跡跟符文在流動,其中像是蘊藏着一種神秘的力量一般。
使得周圍的空間也微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