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楊文清居然提到了石天,閔子林兄妹頓時就愣了。
隨即,閔子林的臉色沉了下去,冷喝道:「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提這個人?難道你不知道秀玲最討厭這個傢伙了嗎?你是想氣死秀玲嗎?」
一連串嚴厲的問話,讓楊文清整個人的汗都下來了,在閔家他除了怕他自己的這個老婆以外,最怕的就是閔子林了。
但是他這會狠狠地咬了咬牙,還是堅持說道:「不是,大哥您想,那天這個石天能把老爺子那麼難治的病都給一下治好了,而且還一眼就看出了秀玲的病情,難道這不說明他有可能可以治好秀玲的病嗎?」
「胡扯!」
閔子林怒喝了起來,一臉陰沉。
「他的確是治好了老爺子的病,可是秀玲的病和老爺子的病一樣嗎?他要是連這個病都能治好了,他不是成神仙了?」
「再說了,那天他點出秀玲的病情,是出於什麼目的,你難道不清楚嗎?他是在刺激秀玲,他是在羞辱我們閔家!」
「更何況,那日為了治老爺子的病,你們全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你的那個什么女兒道歉,我們閔家的臉都丟盡了!」
「可你今天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提他,你是吃錯了藥嗎?」
閔子林一連串的怒喝,讓楊文清嚇得臉色發白,畏畏縮縮地低着頭,徹底不敢說話。
「大哥。」
閔秀玲這時小聲地說了起來,聲音虛弱,但是出奇地並沒有像閔子林這樣的生氣。
閔子林回頭去看閔秀玲。
只見閔秀玲的眼中泛着一絲難言的希夷之色。
「秀玲,難道你……」閔子林眉頭皺了起來,他看得出妹妹的心思動搖了。
「大哥,其實我這病已經這樣了,醫院已經基本給我判了死刑,反正都這樣了,何不去找那石天試試呢?說不定他就有辦法呢?」閔秀玲帶着幾分哀求道。
「哼,妹妹,你也太天真了。」閔子林略有不悅地冷笑道,「即便是你想讓那個石天來幫你治病,可是他跟你可是結了怨的,你以為他會來給你治嗎?」
「我們可以去他的。」閔秀玲低聲說着。
「求他?做夢!」
閔子林怒吼起來,揮手道:「這絕對不可能,你還嫌我們閔家丟的人不夠多嗎?」
聽到哥哥怒火噴涌的吼聲,閔秀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明白或許哪怕哥哥知道自己的病可以救,也不會去求石天這種身份低微並且和他們閔家有怨的人吧。
這種近乎絕望的痛苦,讓她忽然好後悔,如果以前和王月月搞好一些關係,是不是就能夠和石天拉好關係了呢,那樣的話,她的病或許還有救吧?
可就在這時,剛才被閔子林嚇得不敢說話的楊文清有說話了。
「大,大哥。」
「幹什麼!」
閔子林怒喝一聲,回頭瞪着眼睛看向楊文清。
楊文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今天在西月酒樓看到石天了。」
「他去你那幹嘛?」閔子林冷聲問道。
「有人請他吃飯,請他的人您也認識。」楊文清道。
「我認識?」
閔子林愣了愣,旋即又冷笑道:「是沈家,還是佘家?石天為他們家治過病,請請客也很正常嘛。」
「不,都不是。」楊文清搖頭。
「都不是?那是誰?」閔子林有些納悶了。
這時就連閔秀玲都被楊文清的話引起了興趣。
「是,是賈政勁。」楊文清輕聲說出了這個名字。
「什麼?」但閔子林卻瞬間瞪大了眼睛,震驚無比地看着楊文清,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賈政勁?你沒看錯?」
楊文清搖搖頭,「我當時就在旁邊,我還看到賈政勁和石天異常慣熟的樣子,賈政勁還喊石天為『小天』。」
「這不可能!」閔子林駭然搖頭,還是不信。
「而且我還親耳聽到賈政勁說石天是他的子侄,當時石天和胡海兵的兒子胡云飛有衝突,賈政勁還把胡云飛給弄進局子裏去了。」楊文清又添了一把火。
「這,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閔子林臉色已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