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石天冷笑着回復商雪的話,語氣和神色里都帶着冰冷的殺機。
「哥,那你為什麼還要放他走?」朱文秀有點慌了,俏臉上多了些許的悔意。
「因為你說了放他,那我就放他,也正好讓你看看,這個社會上的某些人不是你用好心就能換來好報的。」石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安慰着。
「啊……那,那我不是害了你。」朱文秀卻更慌了,語調里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呵呵……放心,我既然敢放他,就不怕他的報復。」石天還是笑着寬慰,帶着傲然和自信。
可朱文秀並不相信,她慌慌張張地一拉石天,「不行,哥,我們快走。」
說着,她就把石天往門外拉,剛才被范紅兵欺負的陰影依然在她心頭。
但石天不動,微笑着不說話。
「文秀,你就放心,你這個哥哥,我的天哥哥,那本事大了去了,是絕對不會怕那個什麼范紅兵的。」王月月這時拉住了朱文秀,臉上居然也帶着笑。
朱文秀納悶了,看了看王月月,又看向商雪。
商雪瞄了瞄淡然自若的石天,不禁撇撇嘴,對朱文秀道:「我覺得這個混蛋是應該不會怕那個傢伙的報復的。」
朱文秀茫然了,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再次望向石天。
「呵呵……」
石天笑出了聲音,輕輕地拍了拍朱文秀的肩膀。
「放心,你哥哥我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拿什麼來保護你。再說了,某些人若是不讓他拿出所有的本事來,他也絕不會服,要打,就要將這種人徹底打服。」
說着,他對商雪道:「商雪,麻煩你帶着我這個妹妹還有月月她們先走吧,這裏留我一個人就好。」
「不行!」
朱文秀和王月月異口同聲喊道,「我們要留在這裏陪你。」
石天苦笑,望望站在自己一左一右的兩個俏麗青春的小姑娘,無奈地搖頭,「好吧,不過這裏不安全,你們跟着商雪,到茶吧遠一點的地方看着就行。」
「那你呢?」
「去茶吧門口啊。」
「幹嗎?」
「等他們!」
……
將近四十分鐘後。
茶吧外的馬路上,忽然一陣喧囂。
十幾輛黑色七座商務車排着隊,從馬路上朝着茶吧蜂擁而來。
到了茶吧之外的路口,嘎吱一聲,這些車子集體剎住了車,轟的一下車門打開,車上呼啦啦下來了一大批人,一個二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
這些人一看都不是好人,有的只穿個背心滿身紋身,有的脖子上掛着一斤重的金狗鏈子,有的則帶着極其裝逼的大墨鏡,還有的腦瓜頂上只留着尖溜溜的殺馬特髮型……
等他們全都下了車,足有七八十號人,黑壓壓的一片簇擁在一起。
接着,從最後一輛的商務車裏,吊着白色繃帶的范紅兵紅着眼,走了下來,沒有受傷的左手朝天一揮,「走!」
轟!
一幫人齊聲狂吼。
然後,他們的所有人跟着范紅兵,向着茶吧殺來。
很快,這些人集體衝到了茶吧門口,嗡嗡地,如同一群瘋狂的野獸叫囂着。
但!
下一秒。
所有的聲音突然消失。
他們集體失言,愕然地望向了茶吧的門口。
只見大門口外,一把太師椅大大方方地擺在了那裏。
太師椅上,一個人翹着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滿含笑容,像是在看動物園裏猴山上的一群猴子樣的看着他們。
臥槽!這尼瑪是誰?
這些人在集體失聲的片刻之後,就又瘋狂地吼叫起來,怒氣、怨氣還有殺氣從人群里沖天而起,足以將普通人嚇得尿了褲子。
但門口這位,卻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依舊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安靜!」
范紅兵舉起了左手,喝了一聲。
人群逐漸又安靜下來。
「你夠膽子啊!」范紅兵望着端坐門口的石天,眼神里泛出狠色,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