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圖麻骨從山上下來時候,君問心遠遠望去便看他臉上神色不對,顯然大是惱怒。
雖然此刻強露出一絲笑容走了過來,但君問心如何不知他心中不快,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叫苦,雖然不至於埋怨小白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但還是頗感棘手
待圖麻骨走近,君問心強笑一下,訕訕道:「老丈,我、我這位朋友她,她實在是不懂規矩,才搞出了這麼…」
圖麻骨搖了搖頭,對他道:「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說來都是我手下這些人實在沒用。」
君問心默然,隨即略帶緊張地道:「那大巫師他可願意見我們嗎?」
圖麻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倚靠在君問心身上,明眸半閉、輕輕喘息的小白,苦笑一聲,道:「你們上去吧!大巫師答應見你們了。」
君問心登時大喜,抱拳道:「多謝老丈。」
圖麻骨淡淡道:「我是這裏苗族的族長,你叫我圖麻骨就可以了。」
君問心倒是一怔,他雖然看出這老者在苗人中很有威望,但沒想到居然就是苗人一族的族長,當下點頭道:「如此多謝族長了。」
圖麻骨搖了搖頭,道:「你們快上去吧!大巫師還在等你們呢!」
君問心應了一聲,正要邁步向半山腰上的祭壇走去,卻被身邊的小白絆住,但見那柔若無骨的身體軟綿綿的靠在自己身子上,若自己直接這般走了,她還不得摔在地上。
當下小聲對小白道:「小白,我要去見大巫師,你自己站好,在這裏等我好不好?」
小白也不知道醉意之中有沒有聽得清楚,但聽得君問心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沒有睜開眼睛,面上輕輕笑了笑,嫵媚之極,卻沒有說話,只是抓着君問心衣衫的手,卻是又緊了一分。
君問心無奈,而且畢竟此地乃是陌生之處,小白又醉成這樣,將她一個女子獨自留在這裏,不免心有不安。
腦中轉過念頭,不得已嘆了口氣,伸手環抱過去,將小白扶住,一起向山上走去。
圖麻骨在前帶路,君問心扶着小白走着,小白身子依舊軟綿綿的,走起路也是輕飄飄一般,大半的重量靠在君問心手上。
君問心眉頭微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去。
果然只見小小居然還是沒動,趴在原地上吃水果喝烈酒,不時發出吱吱笑聲,樂不思蜀。
君問心腳上一踢,將一根香蕉踢的飛起,正好砸在小小腦袋上,嚇了小小一跳,狐爪猛的轉了過來,用爪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
君問心沒好氣地道:「走了。」
說着,又扶(抱?)着小白跟着圖麻骨向山上祭壇走去。
小小抓了抓腦袋,站起身來,將手上水果丟下(其實也吃的差不多了),同時搖了搖那個酒袋。
剛才那個士兵酒量頗大,原已喝了許多,加上剛才酒袋掉在地上,酒也流了不少出來。
被狐狸這么喝了一會,已然見底了。
小小將酒袋丟在地上,正要跟着君問心過去,忽地身子一頓,打了個酒嗝,狐臉之上也慢慢紅了起來,看來苗人烈酒畢竟不同凡響,此刻也慢慢上頭。
不過小小畢竟乃是靈物,雖然臉色漸紅,卻還行動如常,連忙跑過去跟上君問心。
只是在後面走上山路的時候,剛才站崗的苗人士兵就是在這裏醉倒了一大片,滿地都是酒鬼酒袋。
君問心扶着小白當先走了過去,小小走着走着,忽然停下,從地上又撿起了一個大酒袋,舉到爪邊搖了搖,咕嚕咕嚕發出響聲,看來居然還有不少,不禁狐顏大悅。
這番驚喜之下,小小頓時高興起來,東撿一個酒袋,搖晃兩下;西撿一個酒袋,搖晃兩下。
邊走邊撿,無奈狐爪只有兩隻,撿了一隻掉了一隻,偏偏小小貪心不止,不願捨棄,將東撿西撿一共七八個酒袋放在一起,卻無法一起帶走,只急得發出「吱吱」叫喊聲音。
正想抬頭向主人求救,不料這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只見主人跟着那個苗人老頭已經走的遠了,快到了山上祭壇。
小小吱吱亂叫,跳過來跳過去,抓耳捉腮,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末了終於一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