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青雲門小竹峰上人人興高采烈,尤其是眾弟子,個個面帶笑容,雖然也不乏些緊張,不過也多半淹沒在興奮中了。
君問心立於眾多師姐中,卻是已經高出她們半個頭,十七歲的他,身高已經不低了。
眾人之中,參加過上次青雲門七脈會武的只有大師姐文敏以及文月、文心幾人,至於其他人都是水月大師這幾十年間新收的弟子,而年紀輕輕的君問心與陸雪琪,就更沒有見識過青雲門這一甲子一次的大盛事了。
這屆七脈會武規則有所變化,七脈各出弟子九人,其中長門人數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六十四人數,在此基礎上一如既往,抽籤對決,共行六輪,決出勝者。
所以最近,小竹峰十二位達到玉清境第四層往上的弟子,已經小比一場,決出了參加七脈會武的九位弟子。
當然,因為君問心和陸雪琪那日的比試,就連大師姐文敏都甘拜下風,所以他們便直接晉級了。
此刻,君問心趁着師父還未來,找到經驗最豐富的文敏,打聽道:「大師姐,七脈會武是所有同門都去嗎?」
文敏面帶笑容,顯然心情也是極好,道:「不錯,七脈會武乃我門最大的盛事,同門各脈無不視之為頭等大事,而且能夠入選代表各脈出戰的各位同門師兄師弟,無不是佼佼出眾的人物,那個場面的壯觀刺激就不用說了。」
這時文心在一旁聽到,走了過來,對着君問心偷偷眨了眨眼,笑道:「小師弟,你有所不知,其實大師姐還有話沒有說出口呢!」
君問心有些疑惑,不理文敏一臉訝然,追問道:「什麼呀!師姐?」
文心微笑道:「會武大試現場,同門中數以百計之人圍觀,勝者站在台上掌聲雷動,那份得意是跑不了了,但若是有新進的別脈師兄在台上修為高絕並且大展風采,若是傾心的話,還可以為之尖叫歡呼呀!」
說到這裏,她一臉正經地轉向文敏,道:「大師姐,你說是也不是?」
文敏臉上突然一紅。
君問心看在眼中,着實奇怪,道:「大師姐,你幹嘛突然臉紅了?」
文敏平定心神,恢復臉色,笑道:「你看錯了,我哪有臉紅。」
君問心好奇看着她,卻見周圍其他的師姐不知何時都圍了過來,年紀輕的如陸雪琪當然不甚了了,但參加過上屆七脈會武的卻都是面帶微笑。
文心笑道:「哎呀!文月師妹也在這裏,最近我的記性不佳,好像在上屆大試中,有位別脈師兄連勝兩場進到第三輪時,大師姐那個興奮呀,咦,名字給忘了……」
文月立刻接着道:「啊!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好像是一位同門師兄,相貌也是堂堂,不過名字嘛……」
文心滿臉笑意,道:「名字嘛!我們都是忘了,不過當天場中大師姐可是鼓掌拍得最大聲,還和那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我們都還是記得的。」
「嘩!」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君問心立刻帶頭拷問:「大師姐,不知是哪一位同門師兄,竟能吸引我們大師姐?」
文敏滿臉尷尬,狠狠盯了文心一眼,笑道:「沒有這回事,你別聽她們亂說,我只不過是看在蘇茹師叔的份上,才幫大竹峰的宋師兄多喝彩加油了幾聲。」
「咦?」
文心立刻道:「大師姐,這就怪了,我與文月師妹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怎麼你立刻就把人家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眾人哄堂大笑,文敏自知失言,乾脆破罐子破摔,白眼一翻:「哼!我就是心動了,又怎麼了?!」
「哇!」
眾人瞬間驚嘆:「居然承認了誒!」
君問心笑道:「原來是大竹峰的宋大仁宋師兄啊,說起來,宋師兄也是大竹峰田師叔的大弟子誒,倒是和大師姐挺配。」
「是啊是啊,這次又可以見到人家了,大師姐,你是不是特別開心?」文心師姐立刻接口道。
面對眾師弟師妹的調笑,文敏大感吃不消,忽然看到一旁的陸雪琪,又看了看跟着起鬨的君問心,眼珠一轉,笑道:「小師弟,我記得,那次你和雪琪師妹出關,可是一直握着手誒,連我們在旁邊都沒有發現!姐妹們,你們不好奇嗎?」
「啊啊,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