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都是徒兒不好,您老就別生氣了……」
剛說到一半,華仲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行了,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說吧,又把哪個妞睡了?一天到晚竟是女人的破事。」
高飛嘴角猛抽:「大師父,你把你徒弟當什麼人了?」
「是麼?那你告訴我,你身邊現在有沒有躺着個女人?」
高飛頓時啞口無言,面前的確躺着個小美女,可並不是大師父想的那樣啊。
「師父,我朋友中蠱了。」
見許露臉色越來越差,高飛沒心思再跟老頭子鬥嘴了。
華仲語氣突然嚴肅起來:「中蠱?你小子招惹蠱師了?」
「對方是喬家村的蠱師,這次的矛盾已經沒辦法化解了。」
高飛很清楚蠱師一派的難纏,這是狼群一般存在的傢伙,只要招惹上一個人,就等於招惹上了整個群族。而且當初高飛下山時,大師父也提醒過他別輕易跟蠱師為仇。
那邊沉默片刻,傳來華仲氣憤的聲音:「這些養蟲子的老傢伙,真當我華仲老了不成?看來我退隱二十多年,有些小輩已經不知天高地厚,連我的徒兒都敢招惹……」
高飛心中一片溫暖,別看家裏那三個師父平時就愛挖苦他,可到了關鍵時候,一個比一個會護犢子。
「師父,你知道喬家村那群蠱師的具體位置不?」
「哼!喬家村里都是一群毒師罷了,養些毒蟲害人的畜生,哪裏配稱作蠱師……算了,先不說這些,將你那位朋友的症狀說給我聽聽。」
高飛立馬闡述許露的情況,有大師父出手,他懸着的心立馬安定下來,華仲可是華夏第一神醫,在高飛的印象中,還沒有大師父治不好的病人。
「咦?高飛啊,你跟那位女子什麼關係?」
聽完症狀表現,華仲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
「大師父,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別八卦了行不行?」高飛恨不得踹老頭子一腳。
華仲罵道:「你個小孫子,老子不就是在辦正事麼……你那朋友中了吞心蠱,按照時間來算,除非老夫親自出針,否則天底下沒有人能逼出她體內的蠱蟲。」
高飛急了,等大師父下山趕來,許露怕是都死了一百回了。
卻聽華仲補充道:「不過還有個辦法,所以我才問你跟那丫頭的關係,如果是情侶就好辦多了。」
高飛聽得迷糊:「你這糟老頭,治病就治病,聊什麼感情啊?」
華仲氣道:「你這小孫子,想氣死你師父啊,那吞心蠱除了用內氣逼出,只能通過男女之事引出體外……你自己看着辦吧,要麼推倒那丫頭,把吞心蠱引到自己身上,要麼就看着她死!」
啪!
看來老頭子是真的怒了,直接掛了電話。
高飛對着手機發呆,又看了看安靜躺在床上的許露,心裏掙扎不已。
「活命要緊,露露,你別怪飛哥。」
很快的,高飛做了決定,他並沒有多想,一切都是以救醒許露為出發點。
半個小時後,高飛大汗淋漓的躺在一邊,他連繼續欣賞許露的心思都沒有,因為一股兇猛的氣息正在他體內亂竄,正是那吞心蠱在作怪。
一般人無法壓制蠱蟲,但高飛好歹也是黃級巔峰的古武者,他催動內勁將吞心蠱逼到了身體一角,算是暫時壓制住了這隻蠱蟲的威脅。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二十分鐘,許露緩緩睜開眼睛,她氣色恢復了以往的紅潤,眼神清澈,肌膚泛着白嫩的光亮,就像是睡了一覺什麼也沒發生。
「啊?飛哥,你,你怎麼在我床上?難道我還沒睡醒?」
許露一臉茫然,樣子可愛至極,高飛差點一個沒忍住又撲上去。
「不對啊?我被一個怪老頭拍了一掌,感覺有什麼東西進了身體,然後就暈倒了……哈哈!一定是飛哥救醒我的對不對?咦?飛哥,我的衣服呢?」
許露果然是個傻大妞的性格,一般女生這會早就嚇得亂叫報警要上吊,許露還傻乎乎的睜着大眼睛等高飛回答。
「這個,可能是你自己脫掉的吧?」高飛老臉一紅。許露點了點頭:「哦哦!我怎麼不記得了?啊?飛哥,你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