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沒了,張朝武徹底沒了底氣,他本想逃出這間審訊室,可見到高飛立在門口的方位,他頓時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這裏可是東海公安總局,你到底想做什麼?」張朝武裝作怒意。
高飛滿臉笑容說道:「張副局,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你沒事派人去林氏集團的工地上抓我做什麼?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恩怨吧。」
張朝武眼中閃過一抹慌色,裝模作樣的說道:「我什麼時候針對你了,是有村民報警說你們在工地鬧事,我就讓程兵隊長去抓人,這都是按照公安程序辦事」
「是麼?」高飛臉上笑意更濃,一雙犀利的眼眸盯着張朝武,嚇得後者心跳加速:「可程兵來的路上就告訴我了,是你受到別人指使,專門針對我他還說那人是京城的闊少,不會讓我好過。」
張朝武以為高飛什麼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他索性也豁出去了,立即擺出狂傲姿態,反正有京城那位爺撐腰,還能怕了眼前的毛頭小子不成。
「既然你知道自己得罪了旭爺,那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高飛撇了撇嘴說道:「旭爺?他算什麼東西?」
張朝武神色大驚:「你竟敢侮辱旭爺的大名?他可是京城四大世家宮明家族的弟子,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高飛前面根本不知道旭爺是哪個,沒想到三兩句話就從張朝武口中騙了出來。
得知所謂的旭爺是宮明家族的宮明旭後,高飛嘴角掛着冷笑,他不久前連嫡系孫輩的宮明誠都得罪了,還能怕了一個旁系孫輩的宮明旭不成。
「怎麼樣,現在知道怕了吧。」
見高飛突然沉默,張朝武以為他害怕了,立即開始叫囂。
迎去的卻是高飛隨手甩出的大嘴巴子,落在張朝武臉上傳出一聲悶響,後者當場倒地,痛的哇哇亂叫。..
「這裏怎麼回事?」
巴掌剛落,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程兵跟在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後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不怒自威,一聲高喊震的程兵瑟瑟發抖,躺在屋裏的張朝武像是見到了救星,連痛叫都停止了,立馬爬起身去告狀。
「馬局你可算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那暴徒大白天的帶了四十多人來總局鬧事,剛剛還對我和程兵隊長動手,這種人要立即定罪關押起來,判他個死刑都是輕的」
馬局剛進屋就被驚住,他在總局幹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有歹徒衝到局裏來鬧事的,甚至把副局都給打了。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成何體統,先不說整個東海警局的顏面盡失,他這局長的位置也別想再幹下去。
「就是你小子在警局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
馬局將一肚子怒火要發泄出去,卻喊到一半聲音截然而止,他目光落在高飛臉上,一雙眼珠子都要驚掉在地。
「幾日不見,馬局好大的威風啊。」高飛冷笑。
馬雙喜的表情變得極其豐富,從憤怒無比迅速變為笑容滿盈,他見到高飛的那一刻心臟病都要犯了,現在身為東海上流圈的人士,一大半都認識高飛,並且給他取了個瘟神的外號——只要是得罪了高飛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更何況馬雙喜算是跟高飛站在同一條站線的人,當初花正超找關係把高飛抓去北區分局,林半城便找到馬雙喜的關係想要撈人,算起來這件事情也只是過去兩個多月時間,如今再看看東海的形勢,花正超和花海明生死未卜,東海花家已經投奔高飛名下
這一刻,馬雙喜心中都有些後怕,幸虧當初站對了隊伍,否則現在他都不知道被調到哪個旮旯角的地方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把高先生抓回來的?」馬雙喜變臉比翻書還快。
張朝武和程兵頓時傻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馬局,那小子在總局鬧事,還扇了我一巴掌,手指印還在呢,我現在就要拍照當做證據保留。」張朝武指着自己紅腫的臉蛋。
馬雙喜都有些不忍心看,心道高飛手勁是有多大啊?一巴掌把人的臉都扇成豬頭了,臉上又青又紫,還有些污血都變黑了。
可他卻不敢得罪高飛,這位爺連林半城都要供着,東海花家都要投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