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國家沒有下調拆遷款,是土地局的郝局讓我這麼幹的,他說事成之後分我三成利潤。」
錄音筆里傳出了劉高川的聲音。
郝建軍如談虎變色,跳起來罵道:「這,這傢伙是誰?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高飛一臉冷笑說道:「呵呵!郝局不認識這個人麼?這不就是跟你稱兄道弟的劉高川主任嘛。」..
「劉高川?他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劉高川。」
「……」劉高川。
「嘖嘖!郝局該不是老年痴呆了吧,劉高川就是我身邊那個死胖子啊。」對於郝建軍這種表演,高飛見怪不怪,他抓的貪官污吏幾乎都會來這一套。
「郝局,我就是劉高川啊,你不認識我了?」感受到嘉芙蓮投來的冰冷目光,劉高川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郝建軍怒氣洶洶的瞪着他罵道:「我管你是劉高川還是劉低川,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這裏是辦公地點,你們要是沒有正事要辦,那就立馬給我出去,否則我就喊保安了。」
「今天你就算喊來警察也沒用,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區區一個土地局的副局。」高飛聲音冷漠。
郝建軍滿目怒火,自己堂堂土地局的副局長,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鄙視了?
眼見着局勢一發不可收拾,劉高川一咬牙跑到郝建軍那邊說道:「郝局,那小子是西胡口一個釘子戶的乾兒子,我前面帶人去那家簽合同,結果這小子和那個女人動手把我喊的人都打殘了,又逼着我錄了剛才的口供,還挾持我來見你。」
郝建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冷冰冰的說道:「他們兩個什麼來頭?」
「好像是警察,開着警車來的。」
「是哪個區的警察?」從郝建軍臉上,並沒有看到太多慌亂神色。
「我路上試着問了來着,可是沒問出來。」劉高川一臉尷尬。
「你這個廢物,不會看警車的車牌麼?」郝建軍心裏對劉高川充滿了怒火。
「我記車牌了,是京。」
郝建軍沉思片刻,一改臉上的憤怒,笑說道:「呵呵!原來你們兩個是華西街分局的,知不知道我跟你們的王局長是老哥們……是誰讓你們來抓我的?還是你們自己擅做主張?一看就是兩個剛上任的毛頭小子,知不知道混警務系統需要動腦子的,要不然隨時都會丟工作。」
郝建軍以一副官場老手的姿態教訓起來。
高飛冷哼道:「哼!我的確不懂得官場的阿諛奉承,也不會看你們這些所謂的高官貴族的臉色,我只知道身為一名警務人員,就要時刻肩負起保衛國家,維護社會和平穩定的職責——我所服務的對象是人民群眾,而不是你們這些貪官污吏。」
當高飛說完,劉高川和郝建軍都愣住了,用一副看待白痴一樣的神色看着高飛。
郝建軍突然大笑:「哈哈!果然是新人,和我當初入行時的豪情壯志一樣,等你在這條路上多干幾年就明白了,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並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高飛神色堅定不移:「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沒有誰能左右你的思想,別拿大環境來作為你腐敗犯罪的藉口,照你這麼說,難道整個華夏的所有官員都是黑暗的?」
郝建軍嘴巴張張合合,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了,高飛在鬥嘴這一方面,還真沒遇到過什麼對手。
「哼!老子懶得跟你廢話,等我一個電話打到你們王局那裏,讓你丟了工作,到時候你可別來求我。」
過了片刻,郝建軍見高飛毫無反應,怒道:「你還站在這裏幹嘛?」
「你不是要打電話麼?你快打啊。」高飛一本正經的模樣。
郝建軍和劉高川都鬱悶了,本以為搬出華西街分局的局長王雷剛後,高飛會嚇得屁滾尿流,當場跪地求饒也不為怪,可事實完全和他們想像的不一樣。
「你真以為我不敢打?」郝建軍還想嚇唬嚇唬高飛,其實他心裏還真不想打這個電話,因為這點事情欠下王雷剛一個人情,實在是划不來。
「你今天不打也得打,當然了,除了王局,你還可以把身邊的老哥們全都喊過來,我一併收拾了,正好省得麻煩。」高飛說道。
劉高川和郝建軍直翻白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