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令人滿意的北狩
雲琅坐着一個很大的羊皮筏子在大河上晃蕩了一圈子之後,重新來到岸邊。
試過一次之後,雲琅對羊皮筏子這種東西喜歡到了骨子裏去了。
首先,這東西很輕,諾大的一個羊皮筏子一個漢子就能扛着到處跑。
其二,這東西的載貨量很大,只要控制的好,一個巨型羊皮筏子載重一兩千斤不在話下。
其三,如果有必要,這東西還可以結成船隊,前後呼應照顧,要比木筏子來得更加輕便,易於掌控。
一條大河九十九道彎,這句話可不是什麼形容詞,而是實實在在的描述,而且把大河的彎道還少說了很多。
當洶湧的河水簇擁着沉重的木筏沖向彎道岸邊的時候,雲琅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夠駕馭好這些木筏。
霍去病從來不肯把自己的命運拴在老天的褲襠里,他只願意把自己的性命葬送在自己的判斷里。
因此,要他帶着騎兵上木筏,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認為世上能帶着他跑的最快的東西就是戰馬,尤其是他的那匹命運多舛的烏騅馬。
因此,在收拾好了金銀細軟之後,騎都尉的騎兵就驕傲的沿着老路回京城了。
白狼口烽燧被雲琅給炸掉了,事後又沒有人提起白狼口烽燧的守衛者,幕煙自然就帶着一干部下,繼續跟着霍去病走了,現在,他是霍去病的部將了。
馬老六遺憾的看着幕煙以及同伴們騎着馬離開了,泱泱的跟着雲琅上了木筏,如果有的選擇,他當初一定不會選擇跟着雲琅跟曹襄的。
曹襄的膽子跟別人的長的不太一樣,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即便是草原上的狼嚎也能讓他尿褲子,如果他身邊有一個自家兄弟,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走兩趟,前提是,他的兄弟得走在前面!
上了木頭筏子也一樣,他不顧蘇稚的白眼,硬是擠到了雲琅所在的木筏上,再也不肯下去。
何愁有如同大將軍一樣騎坐在一根巨大的木料上,喊一聲「出發!」就鬆開了纜繩率先順流而下。
曹襄抱着自己的救生衣對雲琅道:「你可沒給何愁有穿這種即可以救命的衣服。」
雲琅仔細的幫蘇稚系好軟木救生衣的帶子道:「我說了,也給了,何愁有說不成功就成仁,我有什麼辦法。」
「老何這人最近不錯,弄好了,將來會是我們的奧援,別把他得罪死了。」
雲琅笑道:「你我可能是天下唯二說何愁有是好人的人。」
曹襄道:「不是這樣的,我依舊怕何愁有,可是我發現,何愁有是這個世上不多的可以講道理的人。
說實話,講道理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講道理的人,比如,我陛下,比如我亞父,比如我母親。
跟他們相比,我寧願跟何愁有打交道。」
雲琅鬆開纜繩,讓民夫用長杆子撐着木筏離開河岸,眼看着木筏順利的進入了河流中心,才看着曹襄笑道:「怎麼,也被那場大火嚇壞了?」
木筏最前邊只有雲琅蘇稚曹襄三人,曹襄輕輕的嘆口氣道:「雖然我亞父做的沒錯,那時候我們活該被犧牲,可是,我的心還是有些隱隱發冷!」
「如果是公孫敖把我們逼到絕境呢?」
「我只要不死,就會與他死拼到底!」
雲琅拍拍曹襄的肩膀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來自親人的傷害最讓人無可奈何,所以啊,很多時候,敵人可能都要比與你志向不同的親人還要可愛一些。
至少,敵人傷害你是應該的,親人唉,親人啊……」
曹襄淡淡的笑道:「我有母親,你狗屁都沒有……少離間我們母子,我死了,最傷心的就是我母親。」
雲琅摟着蘇稚的腰笑道:「我有老婆!兩個!」
曹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就到:「我要是願意,可以有一百個老婆,這不算事!」
蘇稚抱着雲琅掛帆的柱子不滿的對曹襄道:「你要是敢帶壞雲郎,我跟你沒完。」
曹襄翻翻眼皮道:「我都是被你的雲郎給帶壞的。」
雲琅沒工夫參與蘇稚與曹襄的吵架,前邊的何
第一九一章令人滿意的北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