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上位者尊
這樣問話是極為無禮的。
雲琅向來是個有禮貌的人,自從何玉樹說雲音是孽種之後,他就覺得面對何玉樹的時候,有過多的客套是多餘的。
人的才氣是與生俱來的,像何玉樹這樣的出眾的人,出路多得是,投靠權貴,娶權貴之女,哪怕找一個有有龍陽之好的貴人一起做鴛鴦夢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閹割之後進入皇宮是最不理智的一種選擇。
如果他這樣的少年人還沒有人賞識,最終不得不用傷害身體,斷子絕孫的不名譽的方法換取好一些的生活,這只能說明,這傢伙才是真正的孽種。
最痛恨孽種的人,恰恰是孽種本身,站在孽種的立場上看世界,他恨不得所有人都是孽種。
雲音的身份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孽種,只可惜,當雲音這個小小的孽種,被她父親寧願丟棄名譽,也要好好疼愛之後,誰又能說雲音是一個不名譽的孩子呢?
再加上驪翁主,雲氏大女這兩個頭銜扣在這孩子的腦袋上之後,雲音就成了關中舉足輕重的貴女。
「我不曉得,自從我懂事的時候,我就姓何!」何玉樹的臉色有些蒼白。
雲琅點點頭,又看着何玉樹問道:「你父親姓何?」
何玉樹一張有些蒼白的臉一瞬間就變得血紅,一隻手將豬圈門捏的吱吱作響,強忍着怒火道:「此為何意?」
雲琅冷笑道:「當着某家的面說我閨女是孽種的,你還是第一個!」
何玉樹咬着牙道:「你不在乎你閨女的來路?」
雲琅大笑道:「來路?
自從我與她母親有了人倫事,這孩子出生就理所當然,她的心肝脾肺腎都是我給的,除過是我的閨女之外,她還能有什麼來路?
我的孩子還小,還不懂得保護自己,在這之前,你們在說我閨女是孽種之前,不要忘記她還有一個父親!
如果我閨女的出生並不那麼名譽的話,她的父親可能會做出更加不名譽的事情。
包括當面羞辱你!」
聽雲琅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於他,何玉樹的雙眼逐漸在發紅,雲琅親眼看見這傢伙用一隻手,就把豬圈門上的一塊木板給掰斷了。
雲琅隨意的揮揮手道:「好了,別發怒了,要知道剛才我比你還要憤怒。
你如果不是皇后殿下的大長秋,這會已經被我埋進豬糞裏面漚肥了。
以後見到我閨女的時候要記得施禮,雲某不過是一介侯爵,你不放在眼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呢,我閨女是翁主,不論你多麼位高權重,你也是皇家的僕人,而我閨女是主人,這一點一定要分清。」
何玉樹獰笑道:「被我處死的翁主也不是沒有。」
雲琅笑道:「好了,好了,都說了不要生氣了,也不要拿我閨女跟那些沒名堂的翁主比。
黃氏你們是不準備照顧了是吧?
如此,我可就下手了,好多人都流着口水等着進入蜀中呢,你要是有心加入進來,我會分你一塊的。」
何玉樹冷笑道:「你剛剛還在羞辱我。」
雲琅把身子靠在豬圈上無奈的攤開手道:「原本談話談的好好地,誰叫你來羞辱我的。
羞辱這種事你大可看的開一些,除了我之外,有誰知道你剛才被羞辱了?
還是辦正事要緊。
皇后殿下要給據皇子找一點立身的根本,黃氏那種斂財無度的人家肯定不是最好的人選。
只有我這種身家清白,又有本事,還沒有多少野心的人才是幫據皇子的好幫手。
你跟據皇子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場面,辦大事不拘小節,人家好的臣子可以做到唾面自乾,把自己的身心都獻給自己效忠的人,就你你目前的表現來看,修養還不夠。
喜怒言於色,被我隨意的刺激幾句話,就忘記了自己主子的存在。
另外,我家老虎去了據皇子那裏,你沒有第一時間跑到據皇子跟前守護,這說明,你把自己的地位看的比據皇子要高!
這可是做僕人的大忌!」
「某家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