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第一八四章待機而動
霍去病的抱負是遼遠而且宏大的,這一點,從雲琅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沒有改變過。
一個人如果矢志不移的做同一件事情,只要堅持的時間夠長,總會因為量變的緣故產生質變。
且不論霍去病,李敢,就是曹襄這個紈絝子,見霍去病在不斷地操練他的八百人馬。
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對自己的五百長門宮衛,三百家將,也開始了慘無人寰的冬訓,看樣子他的目標不是馬踏燕然就是直搗龍庭……
身為霍去病的司馬,長年累月的跟一群極度有上進心,並且志向遠大的人在一起,雲琅倒是常常有屍位其上的感覺。
冬天就該有一個冬天的樣子,人人都說,春種,夏長,秋收冬藏。
到了冬天就該躲在暖和的屋子裏的看簡牘等待冬日過去,卻總是有一些人不願意冬藏,他們似乎更喜歡在冬天待機而動。
「駕,駕……馭……」
馬夫抖動着韁繩,艱難的控制着不聽使喚的挽馬,在平坦的穀場上一遍又一遍的實驗雲氏的新馬車。
馬夫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馬車的性能,與駕駛方法,無奈,拉車的挽馬似乎對拖拽四輪馬車非常的不習慣。
相比拖拽大漢的兩輪馬車,它需要做更多的反應才能完成馬夫傳達給它的複雜動作。
大雪天練車技是最好的,厚厚的積雪深深的車轍印痕可以明顯的將馬夫的每一次操作都記錄下來。
阿嬌對她的新馬車非常的關心,馬夫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只有等他徹底的熟悉四輪馬車的操作之後,雲氏才會對馬車進行定型,做最後的佈置。
車夫不明白雲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臭毛病,卻不敢質問雲琅,只能盡忠職守的干好自己的事情。
大雪落下了,諾大的荒原也就逐漸變得安靜。
那些背着煤石去集市交換糧食或者銅錢的野人,在這樣的天氣里,依舊艱難地在雪地上跋涉。
很快就在白雪皚皚的荒原上踩出一條黑色的道路。
只要有錢,有糧食,這些一無所有的野人迸發出了令人震驚的工作熱情。
天氣寒冷,正是煤石賣價最高的時候,沒有哪一個以背煤石謀生的人,願意放棄這種賺錢的好機會。
疲憊寒冷,他們不是很害怕,他們害怕的是家裏沒有糧食吃,在這樣的冬天裏,沒有食物提供熱量,就等於死亡。
野人們背着煤石,儘量靠近雲氏的土地行走,雖然雲氏不會給他們提供庇護,他們依然覺得靠近雲氏就會多一份安全。
只要不傷害他們,就是對野人的最大幫助,這是雲琅過了好長時間才弄明白的一個道理。
所以,他也願意給這些無助的野人提供一點虛假的安全感。
天氣太冷,老虎臥在暖和的地板上,無聊的張着嘴巴,讓小蟲幫它清理牙齒縫隙里的食物殘渣。
每次看到小蟲把手塞進老虎嘴巴,東方朔就總想說話,最後也總是忍住不說。
他覺得老虎鋒利的牙齒會在某一個瞬間,咔嚓一下咬斷小蟲細細的手腕。
「其實你可以修一條路,一直通到產煤石的地方,雖然中間要過幾處山澗,山道也難走,以你家裏的那幾座橋樑模型來看,應該難不住你才對。」
自從東方朔吃了雲琅那頓非常有儀式感的飯食之後,他總覺得欠雲氏什麼東西。
在經歷了忐忑不安的幾天之後,雲琅並沒有提出要他去刺殺某個皇帝的事情,也沒有要求他做超出他能力以外的事情,更加沒有任何要招攬他做家臣的舉動。
這讓東方朔每次見到雲琅心頭都發虛。
「修路當然難不倒我,修橋也是如此,旁光侯劉穎已經跟我說過無數次了,想不要錢幫我修路造橋,統統被我拒絕了。
先生難道就沒有想明白,我為何會放棄這種不要錢就能得到道路跟橋樑的好處嗎?」
東方朔的眉心出現了一道懸針紋,這是他思慮的表現。
東方朔瞅着田野里背着簍筐艱難跋涉的野人,鬆開緊皺的眉頭道:「是為了那些野人?」
雲琅
第一八四章 待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