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眼瞅着營地里的修行者把羊給扛走,他忽然有點後悔啊,就這麼一群餓瘋了一樣的選手,像是知道遺蹟秘密的樣子?
然而要說這群人不知道秘密吧,那他們怎麼帶着幾百號人活了這麼幾天的呢,昨天狩獵黃羚羊的時候呂樹就已經發現旁邊不少生靈在圍觀來着,其實有一些是等着捕獵黃羚羊群的,結果黃羚羊群給一鍋端了。
當時呂樹是時間來不及,不然那些圍觀的也一個都跑不掉……
所以這個遺蹟里大型食肉的生靈其實很多,那麼這群低階修行者和普通人混雜的大營地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呂樹低調的跟着他們進了營地,別的不說,呂樹發現這些人雖然正熱烈商量着怎麼分羊肉,但警惕心卻沒有下降,那個短寸黑人時不時就會看向土牆外面,仿佛生怕什麼生靈闖過來了似的。
光是這警惕勁兒,恐怕就不是第一次進入遺蹟,或者在遺蹟外面本身也是個刀尖舔血的選手。
不過這跟呂樹都沒什麼太大關係,他只想知道遺蹟的秘密是什麼。
這個營地里的普通人男女比例大概是一半對一半,大家都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
普通人是沒有帳篷住的,首先帶着帳篷進遺蹟的人本身就是做好準備的修行者,而普通人正在家裏睡覺呢忽然遺蹟雲霧就擴散了,什麼都來不及準備。
本來普通人就沒什麼自保能力,結果連什麼補給都沒帶,簡直是雪上加霜。
呂樹看向旁邊坐着的一個中年人,他好奇問道:「你們是怎麼被留在營地的?」
中年人沮喪說道:「承諾出去了以後向他們支付報酬,然後必須每天配合他們幹活才行。」
「那如果交不起他們要的錢呢,」呂樹好奇問道。
「那就會被趕出去,」中年人說道。
「他們把人趕出去過嗎?」呂樹道。
「趕出去過,有二十多個人不願意出去以後支付報酬或者幹活,被趕出去了,」中年人解釋道。
呂樹沉默了一下,這要是被趕出去了可就是死路一條啊,這些修行者怎麼忍心這樣做呢。
呂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善良,甚至還有點自私,可真是碰上這種走到絕境的時候,能幫別人一點,還是會幫一點的。
這倒不是說他愛心多麼泛濫,而是對生命的一種敬畏,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當然,事情都分兩面來看,那些被趕出去的人貌似也並沒有什麼求生欲,這個時候還計較金錢,還不想幹活,也只能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這是很矛盾的一件事情,而呂樹習慣於不去多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完事了。
他回頭間忽然嚇了一跳,呂樹驚訝的看着伊思蕾爾:「你這嚇唬誰呢?」
只見伊思蕾爾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塗滿了灰塵,看起來髒兮兮的,伊思蕾爾委屈說道:「我這不是怕被人惦記上嗎……」
「你倒是挺聰明,」呂樹這次誇獎還挺誠懇的,剛開始見到伊思蕾爾的時候對方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美麗,現在終於明白美麗在這個地方可能會成為一種原罪。
其實這種說法也是不準確的,美麗有錯嗎?錯的當然不是美麗,而是對美麗起邪念的人。
只不過很多人都喜歡把罪過歸在美麗身上,再送女人一個紅顏禍水的稱呼,人家特麼的只是長的有點漂亮而已啊……
伊思蕾爾沾沾自喜道:「我肯定聰明啊,而且我看那些修行者都不像是好人。」
這個時候黃羚羊肉被分割烤好了,那個黑人說道:「所有修行者過來吃肉,明天好出去幹活。」
伊思蕾爾他們一起剛來的隊伍里,一個攝像記者忽然問道:「那我們呢,我們不能吃嗎?」
黑人首領笑了笑:「這種能恢復體力的肉當然是我們修行者吃,你們吃有什麼用?明天會給你們找到食物的。」
「憑什麼,那是我們的羊肉,」攝像記者忿忿不平說道,說着,還要去把羊肉搶回來。
黑人首領一拳捶中他的臉部,攝像記者瞬間倒地不起,黑人首領笑道:「現在這羊肉已經不是你們的了。」
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