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愣愣的看着林白,蒼白的臉上透着濃濃的無奈。
白瀟瀟不想讓林白去天神墓,但如今白瀟瀟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
或許林白去天神墓,是最好的選擇!
白瀟瀟是有私心的,她也明白,若是林白留在神武國內,在神武國毀滅的那一天,林白也會隨之而死,若是林白去了天神墓,或許神武國滅了,但林白會在天神墓內活着。
想到此處,白瀟瀟便釋然了,不在阻攔林白去天神墓!
「等你準備要走的時候,告訴我,我來送你!」
白瀟瀟想清楚後,聲音平淡的道。
林白默默點頭,白瀟瀟去上早朝,林白便離開了皇宮!
回到劍王府,驕陽別院!
走入驕陽別院內,林白便瞧見鐵海棠坐在長凳上,一隻腳放在凳子上,一隻腳踩着地,一副豪邁模樣,優哉游哉的曬着太陽,要是她在端着一碗酒,林白都覺得是從今山賊窩了呢!
「奶奶的,這麼大的太陽,都快把老娘曬成碳了,老娘早晚得將這鳥太陽射下來!」
鐵海棠看着天上剛剛升起的驕陽,似乎格外不滿,低語着說道。
「這些年過得好嗎?」
林白默默走到鐵海棠背後,輕輕問道。
聽見聲響,鐵海棠就像是受驚的兔子立馬從長凳上站起來,乖巧的站在林白面前,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好呀,在放逐之地吃得好,喝的好,玩得好,就是後來瀟帝一統東洲後,大赦天下,放逐之地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之前鐵海棠在萬國疆域的放逐之地修行,此後瀟帝一統東洲,大赦天下,讓放逐之地內許多想要洗心革面的人也重返家鄉,於此,鐵海棠才離開放逐之地,與昭月一統去往神都!
林白面無表情的道:「放逐之地的人,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到是讓你習來了一身的痞子氣,這些日子你就不要離開皇城了,我會讓瀟帝安排你,好好學點女兒家該學的禮儀!」
鐵海棠嘟着嘴,面對林白,她不敢發脾氣,只能乖巧的點頭:「哦,曉得咯。」
「我接下來或許要離開神武國一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否則的話,你若是出了事情,我怕是無顏去面對你父親!」林白語重心長的對鐵海棠說道。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以我現在的修為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別人哪敢欺負我啊!」鐵海棠一臉笑容的說道。
「她們呢?」
林白又問道,此地只有鐵海棠一人,卻不見昭月、紅素,劍若寒!
鐵海棠說道:「紅素姐姐在彈琴,昭月姐姐在逗蛇,劍若寒姐姐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不出來!」
林白點頭,往前走去。
越過迴廊,耳旁便傳來一陣陣悅耳的琴音,但這琴音聽在林白耳中,卻是如哭似泣,倍感至極。
前行不久,林白抬頭看去,瞧見前方庭樓中,一個女子坐在二樓上,面容清冷哀色,潔白如玉的十指撥動着面前的古琴。
林白默默的走到紅素對面,坐下來聽着她談完這一曲!
紅素也看見了林白,但她面不改色的談完這一曲後,便抱起琴來,似乎不想理會林白,徑直離去!
「你打算要一輩子躲着我,不理我嗎?」
林白看着紅素要走,便冷冷的開口問道。
「是有些人不喜歡我,不喜歡聽我彈琴,也不想看見我這個人,那我又何必要恬不知恥的出現在人家的面前呢!」
紅素背對林白,言辭清冷的說道。
「為什麼你總是不聽話,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去風月場所做清倌人,你為什麼非要去!」
林白有些怒意的說道。
紅素微微轉身,臉上露出苦澀笑容的說道:「從我記事開始,我面前就擺放着琴,後來我逃出神都,在神跡嶺天音院中也是彈琴,一直到現在,我除了彈琴,我還能做什麼?」
「我不像白瀟瀟那樣,有着統御天下的能耐!也不像劍若寒那樣,有着超凡入聖的劍道造詣;更不像昭月那般,心機深沉,捉摸不透;你不讓我去彈琴,我就是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