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苦心作縷空狀,配以圖畫,整面鏡子就像天上掉下來似的,吳萱感到自己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鏡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吳萱也有,只是看了一眼,吳萱馬上喜歡上這面小鏡子。
「女兒,怎麼啦,是不是東西不好?」吳林氏看到女兒半天沒說話,連忙問道。
吳大夫氣哼哼地說:「要是他敢用那些齷齪的東西戲弄我女兒,老夫跟他拼了。」
那小子以前老是流連在煙花酒巷,肯定收集了不少**一類的違禁書,不會拿來戲弄自己女兒吧?
吳萱強忍心中的驚喜,拿起來遞給吳林氏說:「娘,這禮物太貴重了,女兒怕承受不起。」
貴重?
吳林氏拿過一看,吃驚地說:「咦,這是什麼,好精緻。」
「啊,這木是紫檀,雕得這麼精緻。」
「啊,這,這是鏡子?天啊,太神奇了,沒想到這鏡子照得這麼清。」
「啊,不會吧,這是花紋是銀子打的,這份手工,餘姚有這麼的首飾師傅?」
「啊,下面還是縷空的,太漂亮了,嗯,不錯,拿着這手柄,也不怕手心出汗。」
吳林氏每說一句話就帶一個「啊」字,那眼晴瞪得越來越大,翻來覆去不斷看着,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漂亮,嘴角快要流口水,而眼睛都冒着小星星了。
湊在的一旁的吳大夫一時臉色複雜極了,本以為虞進佔自家便宜,送不了什麼好東西,沒想到竟然大跌眼鏡:這件禮物,絕對是那診費千倍甚至萬倍以上。
根本不用爭辯,光是用於裝飾的銀子有一兩多,這可是真金白銀。
吳萱是一個孝順的孩子,雖說自己非常喜歡,咬咬牙,故作輕鬆地說:「既然娘喜歡,這鏡子娘拿去好了。」
「咦,這裏還有字呢」吳林氏突然大聲說:「還是一首詩呢。」
說罷,自顧念了起來:
「人生若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念罷,突然奇怪地說:「這不是醉仙樓那首詩嗎,怎麼還多了四句,咦,下面還有字,嗯,贈小醫仙吳萱。」
吳林氏眼珠子轉了轉,有點不舍地把那面鏡子還給吳萱說:「好吧,這標明是送給你的,娘就是想要也要不了。」
「可是,娘,這,這太貴重了,不如還給他吧。」吳萱有些猶豫地說。
「不貴,不貴」吳大夫見狀大急,作為餘姚最有史的大夫,自認也算見廣識廣,這面鏡子絕對是奇珍異寶,碰上合適的人,就是百金也不嫌貴,聽到女兒要還回去,頓時急了,連忙說:
「那敗家子的命就是老夫救回來的,女兒也你治好那虞家娘子的病,這救命之恩,就是送貴重一點的東西也不為過,他說抵診金,是他自個說的,我們又沒有逼他,不要還了,啊.....夫人,你踢幹什麼?」
剛說到一半,吳林氏一腳踢去,差點沒把瘦小的吳大夫踢倒。
吳林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吳大夫的鼻子罵道:「哪哪都有你,又不是給你的,嚷嚷什麼,還楞着幹什麼,你不是說刷馬桶嗎,快去,今天把所有馬桶刷乾淨,要是刷不乾淨,今晚你就睡茅。」
說罷,又大聲吼道:「誰也不許幫,哪個敢幫這老東西,老娘把他的腿打折了。」
「夫人,我......」
「還不快去!」
吳大夫拉長着臉,淚水在眼眶內打轉,哭喪着臉去刷馬桶。
幸好,不是第一次幹這活,自己還算有經驗,本來希望女兒可以替自己說二句好話,畢竟家裏的母老虎最疼她,女兒說一句抵自己求一百句,可是扭頭一看,只見自家女兒抱着那鏡子好像入神一樣,好像全世界只有那小鏡子存在,自家老爹都看不到。
這閨女白疼啦,吳大夫感到自己快要哭了。
這詩原來還有下厥,這下厥好像更有情感,天啊,寫出這樣詩人的,實在太有才華、太感性了。
吳萱感到自己有點想哭,當然,不是為老爹的遭遇,而是讀到一首這麼好、這麼
041 神奇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