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回來了,怎麼累成這樣的」吳大夫有些吃驚地說,轉而說道:「出門爹給你打眼色,上次的膏藥錢沒收,這次一起收回,你收了沒有?」
「錢錢錢,你眼裏就只剩下錢」吳林氏瞪了吳大夫一眼,然後體貼地幫吳萱拿下小藥箱,一臉關心地說:「女兒回來了,累了吧?來,看你滿頭大汗的,先坐一會再說。」
說罷,扭頭對吳大夫吼道:「還楞着幹什麼,給女兒泡一杯金銀花露來。」
吳大夫不敢駁嘴,他只有一個女兒,也是對吳萱疼得不行,聞言屁顛顛地去泡金銀花露去了。
雖說有時他自己也不捨得喝。
吳萱擦完汗,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娘,那虞公子說手頭不方便,就給我一盒東西說抵診金,女兒看也沒幾個錢,就同意了。」
對於母親,吳萱還是很信任的,吳林氏是母老虎,不過這母老虎分成二個部分,分別是「母」和「老虎」,對女兒寵愛,百依百順,二人是亦母亦友的關係,充分體母性的光輝,而吳萱有事也願意和她說。
「老虎」則專屬吳大夫,吳林氏眼裏容不得沙子,吳大夫稍有異動,馬上就實施無情的鎮壓,讓吳大夫苦不堪言。
吳林氏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點點頭說:「嗯,由他吧,這年頭,誰沒個困難的時候,虞家最近的確挺多事,女兒說行就行。」
「哼,那個敗家子,窮酸,能送什麼禮物,分明是想賴着不給錢,欺負我家萱兒」吳大夫這時捧着一杯金銀花露出來,剛好聽到母女的對話,咬牙切齒地說:「下次要他好看。」
本來都拎包出門了,沒想到虞進一句話,馬上給自己捅了一刀,特別是吳萱走後,吳林氏就更肆無忌憚,自己最引以為豪的鬍子都扯掉了一把,心疼得吳大夫直哆嗦,再加上前面誤診差點讓自己晚節不保的事,吳大夫對虞進那是越看越不順眼。
吳萱有些不樂意地說:「爹,姥爺說學醫要積德行善,為了一點小錢就背後議論人家,傳出去不好。」
「哼,看我家萱兒善良就鬼話連篇,老夫看到就有氣,這行善積德是要做,但就不能便宜那個敗家子。」吳大夫梗着脖子說。
「當家的」吳林氏也覺得丈夫說得有些過份,忍不住說道:「那虞公子以前有些孟浪,不過現在沒什麼壞名聲傳出,大夥都說他變好了,沒你說得那樣不堪吧。」
看到自家媳婦都幫着自己最不喜歡的傢伙說話,吳大夫心情更不爽,賭氣地說:「我敢打賭,要是這小子送的東西能值一兩,不對,超過五錢,老夫洗一個月的馬桶。」
虞家什麼環境,吳大夫可以說非常清楚,本來就一窮如洗,然後又惹上官非,只怕早就債台高築,要不然也不會幾十文錢也拿不出,米都沒得下鍋了,哪來什麼錢送禮物,分明是想占自家的便宜。
估計就是用筆在紙上的胡亂畫個畫抵債吧,這事見多了。
「好,你說的。」吳林氏馬上說:「女兒,打開看看是什麼。」
「這.....好吧。」吳萱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吳大夫這時發覺自己笨了,要是價值超過五錢銀子,自己就得刷一個月的馬桶,要是不值呢?好像沒說有什麼好處。
「夫人,要是不值呢?」吳大夫連忙補充道。
「那就是你猜對了,你還想怎麼樣?」吳夫人眼眉一挑,冷冷地看着吳大夫,吳大夫一看那目光就哆嗦一下,不敢再吭聲了。
今天自家母老虎今天都發了二次雌威,吳大夫可不敢再承受第三次被揍的滋味。
吳萱留了個心眼,背着父母打開,她心裏打算好,要是拿得出手的就拿出來,要是不好,就蓋上帶走。
打開那個簡單的盒子後,只見裏面有一塊紅色的綢布,好像包着什麼東西,吳萱用手輕輕一掀,頓時眼睛睜得圓圓的,一下子整個人都呆了。
這是...一面鏡子?沒錯,自己都看到自己的臉龐,可是,這鏡子照得也太清楚了,就是縷縷青絲都看得清清楚楚,比自己在富貴人家中看到的那些銅鏡還要清,不對,和這面小鏡子一比,那些銅鏡都成渣了。
天啊,太漂亮了,鏡子就鑲一個類似花形架子裏,有枝有葉有花紋,紋銀飾、點玉石,特別是那手柄處,還煞
041 神奇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