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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人碰到熊,一個人撒腳就跑,而另一個人卻急急忙忙把跑鞋穿上,那先跑的人大聲說,都這個時候了,還穿鞋子幹什麼,而穿鞋的人出人意liào 地說,只要跑得比你快,那就是勝利。
裕王很形象地詮釋了這個故事。
排行第三的裕王,前面有兩個哥哥,大哥朱載基,生二月即死,追封哀沖太子,三哥朱載塥,得到嘉靖的喜愛,有嘉靖十八年立為太子,可他卻在20歲時病死,諡莊敬太子,而沒什麼大志,天天吃得好、睡得香的裕王,什麼都不做就成了下一任皇位熱門繼承者。
不知那些不知經lì 多少努力、甚至殺父戮兄上位的人來說,那是多麼的羨慕妒忌恨。
裕王性子怯懦,不喜應酬,平日大門不出、宴會不近,有空就和後宮那些嬪妃做一些為朱家開枝散葉的運動,倒也樂得自在。
正月十六,那是上元節後的第一天,掛着的燈籠、纏着的綵帶還沒有撤去,小孩子臉上還帶着賞燈時的興奮,空氣中瀰漫着喜慶的氣息,而一向安靜的裕王府前,卻是一番怪異的景象。
身穿着官服的官員跪成一片,不停叫着什麼,詹事府詹事陳以勤正在努力勸說,而裕王臉色通紅,站在府門一臉為難。
一旁,還擺了一個香案,上miàn 還放着一隻玉碗。
「這麼多位卿家,這是為何呢,真要逼本王不成?」裕王有些氣憤地說。
「王爺」戶部尚書盧森磕了一個響頭,一臉正色地說:「現在外面流言蜚語滿天飛,嚴重影響了皇室的聲譽,為了平息紛爭,維護皇室的聲譽。還請王爺能同意滴血認親,以事實堵天xià 悠悠之口。」
袁煒也附和道:「裕王爺,真金不怕紅爐火,還請王爺能站出來,以正視聽。」
陳以勤紅着眼說:「你們這是幹什麼,殿下是千金之軀。豈能隨意傷害?滴什麼血,殿下就是大明的正統,哪裏需要驗,竟敢在裕王府鬧事,看老夫不參你們一本。」
在官場混跡多年,陳以勤深知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毫不猶豫地反對。
袁煒厲聲喝道:「陳詹事,袁某也是為了大明江山,為了大明正統。就是陛下治罪也認了。」
「就是,臣等也不忍王爺蒙受這不白之冤。」
「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請王爺驗吧。」
「王爺,你也不想背負這等罵名,還請王爺體恤老臣的一片苦心。」
一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把裕王擠兌得面都紅了。
大明的大臣是傲驕的,他們敢罵皇上、敢駁回皇帝的旨意。甚至在朝堂上敢把錦衣衛指揮使打死,也敢組團去百姓聞之色變的南鎮撫司取血。但這不代表他們有膽衝擊裕王府。
皇帝是龍,而他的兒子自然也是龍,要是皇親國戚都敢放血,好豈不是無法無天?
於是,袁煒、盧森他們沒敢衝擊裕王府,而是跪在府前請願。用大義和江山社稷綁架裕王,讓裕王「主dòng 同意」。
這樣一樣,就是鬧到嘉靖面前,他們也能理直氣壯地說,是裕王自己動的手。而他們這樣做,都是為了替裕王洗脫罵名,為大明的正統保駕護航。
幾十人一起來,也有抱團,法不責眾的小算盤。
請願聲此起彼服,聲聲泣血,雖說陳以勤極力反駁,可是他一個人的聲音被淹沒在聲海里,而一旁的裕王,急得團團轉。
走也不是,留也不好,有心想證明,又顧忌重重,整個人猶豫中帶着煩燥。
任何一個人碰上這種情況,心裏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馬森和袁煒對視一眼,彼此眼內都是喜色,他們在官場上歷練了這麼久,早成了人精,一看裕王的精神狀態就知道有戲,
兩人表現得更加賣力。
裕王畢竟是老實人,平日被陳以勤、高拱等人保護得太好,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一碰上這種情況就沒有主意,碰上一個心志堅定的,肯定二話不說就讓手下趕人,要不就把鬧事的抓起來,直接送到皇宮請嘉靖發落。
欺負的,就是裕王這種老實人。
裕王的心情亂成一團,怎麼也拿不定主意:一會兒覺得這些人過分,目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