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覺得,虞進花一百兩買這些老弱病殘,簡直有點同情心泛濫,然後放着三百兩的賠償不要,只是讓人把朴知事打一頓,這也太兒戲了。
而偏偏青兒看出虞進的心思,就像虞進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青兒撇撇嘴,湊近虞進的耳邊,有些曖昧地輕輕吹了一口氣,弄得虞進耳朵庠庠的,然後柔聲地說:「虞公子,紙不包住火,你天天在書房又是繪圖又是寫章程,其中有不少是有關保密的,這事你就不要隱瞞了吧。」
虞進聞言一陣無語。
差點忘了青兒就是錦衣衛出身,他們對鑽營挖角探取秘密這些最擅長,自己天天在書房裏作計劃,書房的門從來不鎖,青兒能不知道嗎?
其實就是鎖也沒用,以青兒的手段肯定有辦法應付,實在不行,人家武力高,可以用強。
身邊有一個錦衣衛的人,那就等於捉只老鼠進自家米缸。
「好吧,不知青兒姑娘有什麼打算?」虞進有些無奈地說。
既然是瞞不過了,還不如坦誠相待。
青兒婉爾一笑,柔聲地說:「虞公子放心,這事肯定不會讓你吃虧,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要是你再不制止,收買人心兼絕人後路的妙招,就快變成外交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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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那纖纖玉手朝一旁輕輕指。
虞進扭頭一看,子驚呆了:就在自己和青兒聊天的時候,自己新買的幾名朝鮮奴正對舊主朴知事大打出手,幾個人圍成一團,拼命揍那個無情無義的朴知事,又是打又踢,那個婦人還咬着朴知事的肩膀不鬆口。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朴知事被打得頭破血流,滿頭滿臉都是血。
這也太賣力了吧?
青兒說得不錯,再不叫停,這些打出真火的朝鮮奴還真會把他揍死,自己收買人心的行動就要釀成外交事件。
「好了,停手!」虞進大聲喝道。
好在那些朝鮮奴倒是很聽話,聞言馬上停了手,也停了口,而朴知事的手也馬上過來扶起他們的主子。
「虞...虞公子,這樣你滿意了吧。」那朴知事用手抹去嘴邊的血痕,陰着臉問道。
說話間,那如毒蛇的目光盯着這麼賣力打自己的那幾個朝鮮奴,心裏已經盤算怎麼找機會報復,那幾個打爽的了朝鮮奴看到那怨毒的眼神,一個個都忍不住心驚膽顫地低頭。
虞進看到這一幕,心裏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朴知事笑着說:「好了,玉佩的事,兩清了,朴知事,虞某宅中有藥酒,要不要進去抹一點。」
「你的好意心領了,朴某還有事,就此別過。」說罷,在手的攙扶,一拐一拐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事已經夠丟臉的,再留在這裏也是充當笑柄,還是早點腳底抹油,一走了之比較好。
一場鬧劇終於散了,虞進看了看那幾個一臉怯色中帶着感激的朝鮮奴,擺擺手說:「青兒,你先把他們好生安置,再找個郎中給受傷的人看,年紀輕輕的,可別這樣掛了。」
「是,少爺。」
在外人面前,青兒很好地維護虞進的權威。
安排好後,虞進笑着向關永強和那位東城兵馬司指揮走去,兩人不僅提着禮物上門,剛才一唱一和,算是幫了自己不少忙。
都是手權實權的人物,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虞進也很樂意跟他們交朋友。
......
又是寒暄又是吹捧,還準備了酒席,酒足飯飽送別上門拉關係的兩位副指揮,虞進這才明白,自己終於也算一個小人物了。
有趙錦這尊大神罩着,這裏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再說順利過入裕王府,可以成為裕王身邊的人,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信號,只要裕王順利登基,自己就有了從龍之功。
也就是這樣,在兩位五城兵馬司的揮揮眼中,自己也成了值得結交的人物。
「小曼,小沐,你們先退。」虞進看看一旁笑眯眯的青兒,突然開口說道。
上次談話還沒說完,這妞好像話中有話。
少爺又要對青兒姐使壞了,兩個小美婢對視一眼,還別有深意瞄了一眼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