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正坐在階前看着錦盒裏面的三枝帝女花發呆,她不討厭猴子,但也說不上喜歡,不過聽說猴子為了她而特意偷了三朵帝女花的時候,帝江的心裏還是顫了一下,這種感覺,她自懂事以來,還是第一次。
正在帝江一個人在階前胡思亂想的時候,天外突然傳來一聲喊叫,帝江趕忙將錦盒收入繡中,抬眼看時,只見一個身披黃金聖甲,頭戴朝天冠,腳踩朝雲靴的人踩着七彩祥雲向着白矖宮而來。
「何人一大早在此喧譁?!」隨着一聲輕呵,一條青絲卷向天空,纏向了那半空中呼喊着往白矖宮來的人。
那雲端之上,猴子一個站立不穩,哎呦一聲從七彩祥雲上面跌落了下來,那七彩祥雲也隨之煙消雲散。
看着那七彩祥雲,還有七彩祥雲上面的身影,帝江一愣,好奇的跑了出去。
只見前面院落里,猴子撞在一個石台上面,正捂着屁股在那裏只喊疼。
「猴子?」等看清了來人,白矖還有帝江皆是一愣。
看着地上猴子揉着屁股,咬牙切齒的樣子,白矖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帝江更是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笑什麼笑,沒見過踩着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嗎?」猴子尷尬道。
「沒見過從七彩祥雲上摔下來的蓋世英雄!」帝江笑道。
「猴子,大早上的來我白矖宮幹嗎?不會是只是來讓我看看你的新裝扮,還有你的新技藝的吧?」白矖道。
「師父哪裏的話,我再怎麼說也是您的掛名弟子,來看看師父也是應當的,那個順便嘛,再來看看師姐,嘿嘿嘿!」猴子按着林囿囿交代他的話語,恬不知恥的笑道。
「哦,你還記得我這個師父,我可沒有見你對師父尊重過?」白矖笑道。
「哪裏,哪裏,我在內心裏面還是很敬重師父的!」猴子嘴上說道,心裏卻把老妖婆給罵了個千百遍。
還師父,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師父嗎,天天不是餵藥,就是下鼎爐火燒,或者天天逼着自己用純淨的水元力去滋潤你的那棵帝女花樹,妖術沒有學到,病倒是惹了一身。
「猴子,你剛才的筋斗雲是跟誰學的?」白矖突然盯着狌狌笑問道。
「不能說,不能說,師父禁止我在外面提他老人家的名諱,說是一旦觸犯,就要將我逐出師們,挫骨揚灰!」狌狌學着林囿囿交代的話,回答道。
「那你這身行頭?」白矖皺了皺眉,然後掃了一眼狌狌渾身上下的行頭,問道。
「這身行頭嗎,乃是我上次為民除害,鄉親們籌資為我打造的!怎麼樣,漂亮吧!」猴子胡謅道。
「美則美矣,不過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這樣吧,你將這衣服脫下,我既然是你的師父,就幫助你將她煉製成一個上好的護身法器如何?」白矖說道。
「可比原來漂亮?」狌狌聽了,問道。
「豈止漂亮,簡直是萬道霞光,流光溢彩,特別是你的妖力在上面流轉的時候,更是光彩照人!」白矖道。
「好呀,好呀!那你快去!」狌狌聽了,趕忙將身上的衣服還有靴子給脫了下來,然後塞給了白矖。
「帝江,師父這幾日要去東海一趟辦些事情,你這些日子就跟着你師弟搬去上相府,正好媧皇,青檬,青樺都在那裏,多少也有個照應。」白矖接了衣服,然後對着帝江言道。
「主人,你去東海做什麼?」帝江詫異道。
「辦些私事,對了,記得照顧好帝女花花樹,每過幾天就讓猴子,旋龜,凹凸來一趟。」白矖吩咐道。
白矖已然更加確信了林囿囿就是唐三藏,但是對於猴子新學的騰雲駕霧的技藝,卻是想不明白,難道菩提祖師來到了北俱蘆洲?
如果有此人幫忙的話,對我女兒國,那可真是如虎添翼。果真如此,我也要拿出來些像樣的禮物才是,白矖想着,出了門,從侍衛手中接過韁繩,向着東方去了。
「師姐,我們走吧!」猴子見白矖竟然讓帝江跟着自己去上相府住些日子,上去拉住帝江的手道。
「誰是你師姐,快放手!」帝江趕忙甩掉了猴子的手,然後一個人出了門。
猴子見帝江出了門,嘿嘿樂着,跟了過去。
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