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閣。
林囿囿被堵在了自己那張只剩下木板的床前,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靈兒,女孩子身子性寒,最受不得涼,尤其這滄海,海風極大,晚上沒有被子,極易受涼的,如果是你的話,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被子給你的!」林囿囿為自己辯解道。
「我氣的不是這件事情!」上官靈兒見林囿囿終於沒有地方可躲,舉着劍道。
「那是哪件事情?」林囿囿故意裝瘋賣傻道。
「你,你剛才為何出口將她留下?她是你請來的幫手嗎?我怎麼沒有聽說你要找她來參演節目?而且你們剛才還,還眉目傳情,現在媧皇還沒有找到,你就這樣,你對得起誰?」上官靈兒眼眶裏淚水都在打轉,頗有些氣急的說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就算幫個忙吧,她既然那麼想要住進來,就住進來唄,我們幫她說句話,也是舉手之勞而已!」林囿囿攤了攤手道。
「我不信!與其你在這裏拈花惹草,將來陛下回來寒心,不如我現在就把你給砍了!」上官靈兒說着,舉劍朝着林囿囿砍來。
「我說,靈兒,你還來真的!」林囿囿心下駭然,床上一個打滾,頗為狼狽的躲過了一劍。
「你們再不進來可就要出人命了!」林囿囿一邊躲着,一邊朝着外面喊道。
院落裏面,猴子,凹凸,帝江,旋龜,敖夜,秀秀正在那裏聊天,聽了裏面鬼哭狼嚎的聲音,猴子上去就要幫忙,卻是被帝江給攔了下來。
那敖夜也說道:「放心啦,師父沒事的,那婆娘雖然看起來凶了點,但是想要殺師父,估計她還沒有那個膽,師父是誰呀,那可是菩提,那啥轉世!」
敖夜差一點說漏了嘴,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林囿囿一邊躲避的上官靈兒的劍,一邊心內暗自嘀咕,這群傢伙怎麼還不進來。
這時,月奴抱着一床被子來到了蘭亭閣,正看到一群人耳朵貼在門框上好像聽着什麼,月奴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噓,小聲點,靈兒姑娘正在教訓師父呢!」猴子虛了一聲道。
「啥!那你們還在這裏站着!」月奴聽了,趕忙抱着被子朝着門上撞了過去。
上官靈兒正在房間裏面追趕着林囿囿,沒想到這林囿囿幾次被逼到牆角,竟然都能驚險的逃脫,倒像是故意調戲上官靈兒似的,這惹得上官靈兒更加的生氣,本來還有留手,後來直接動了真怒,全力施為,結果發現即使自己全力施為,竟然連林囿囿的一角都沒有碰到。
上官靈兒何等敏銳,已然發現了林囿囿的不同,一邊放慢了攻擊速度,一邊在想着事情,正在這時,陡然一聲巨響,房門大開,然後月奴抱着被子滾了進來。
上官靈兒一愣,問道:「幹嘛?」
「上床睡覺呀!」月奴趴在被子上,仰着腦袋朝着上官靈兒擠了擠眼,然後抱着被子慢慢吞吞的想要站起來,接過一個沒抱住,那被子散落了下來,正好擋住了上官靈兒。
林囿囿一看那上官靈兒的臉上愈發的難看,就知道自己今天徹底的解釋不清了,趁着上官靈兒被月奴擋着的時候,拔腿跑了出去。
蘭亭閣隔壁的一個院落里,娥皇瑤姬坐在一張石椅上,聽着隔壁傳來的的喊叫聲,一張臉上落滿了笑意。
「陛下,林公子被人追着砍殺,您不過去幫忙,竟然還在這裏樂了起來,是個什麼意思?」仙兒好奇道。
「說起來他也是為了我才這樣的,但是現在去幫忙,無異於火上澆油!」瑤姬道。
「哦,不過這林公子今日還真是夠義氣的,我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仙兒一本正經道。
「你說出那樣的話,人家不幫忙也不行了!」瑤姬對這眼前這個故作純情的仙兒徹底的無語了。
「我有嗎?我怕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仙兒撅了噘嘴道。
「嗯,不過你不是一直都對他刮目相看嗎?」瑤姬隨意的問道。
「這倒是,還好他這次沒有令我失望!」仙兒認真的道。
「噗!」瑤姬徹底被仙兒的厚臉皮給打敗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發現仙兒自從出了廣寒宮,人也變的活潑了起來,和她剛見到她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