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囿囿一直出了天門關,然後進了鄧林,這才慢了下來,本來想要在樹林邊上等着上官靈兒來着,又怕逗留太久被人懷疑,所以帶着狌狌和凹凸直接進了鄧林,準備先過了湯谷,然後在寄放馬匹的地方等候上官靈兒。
當走到湯谷的時候,林囿囿徹底傻眼了,只見整個湯谷水氣瀰漫,不見其端,而且水聲鼎沸,震得人耳膜生疼,看着腳下水流越來越湍急,林囿囿知道,這水閘一開,怕不是水流會越來越急,而且這湯谷的環境,像上官靈兒說的,會越來越兇險。
林囿囿看着那漸漸被水汽淹沒的湯谷,心內頗為着急,這樣下去,怕不是等不了多久,整個湯谷就會被水汽淹沒,再也看不到對岸。
找了好大一會,林囿囿終於找到了他們登陸的地點,但是那裏現在只有一個凸起的木樁,哪裏有什麼獨木橋,他明明記得上官靈兒帶着他走那獨木橋的時候,那橋一直延伸到彼岸,但是現在來看,只有突出的一個木樁。
這是怎麼回事?
林囿囿站在木樁上小心的向下望了望,一眼望不到底。
林囿囿吩咐凹凸用藤條纏着自己的腰,然後嘗試着往前跨出一步,頓時一股水汽撲面而來,那木樁沒有向前延展哪怕一點點,害的林囿囿幾次都差點掉下萬丈深淵。
狌狌騎在凹凸的脖子上,一口喝着酒,一口往嘴裏送着肉,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的,也沒見他背什麼東西,這一路卻是肉食不斷。
林囿囿終於想起來離開驛站前,西王母國娥皇陛下賜的那一桌酒席,這娥皇瑤姬明知道自己是出家人,卻備了那樣一桌酒席,分明是想刺探林囿囿的,林囿囿當然一筷子都沒有動,連帶着凹凸,猴子都生生的被林囿囿按着沒有動一筷子。
然而就在自己去個廁所的功夫,整桌子的菜竟然全部消失了,林囿囿當時還納悶出了什麼事情,這猴子當時說什麼看自己等人不吃,那些侍衛就將酒菜撤了下去。
現在看來,哪裏是被撤了下去,怕不是全被這傢伙用芥子須彌之類的給打包了起來。
我勒個擦,那這假唐三藏的身份豈不是早就泄露了,但是媧皇為什麼還放了自己,而且給了自己通關文牒呢?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找自己要大唐的通關文牒,難道她早就看出我是假的?
可是又為何不戳穿呢?
還是真如她所說的,這些年假的唐三藏她看得多了,已經懶得處理了?
林囿囿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狌狌見林囿囿站在木樁邊上只是往湯谷下面望,卻是不敢往前走的樣子,從凹凸身上跳了下來,然後一把扯開了林囿囿,走上了木樁。
隨着猴子晃着身子慢慢的往前走,那木樁漸漸的延長,猴子一邊喝着酒,一邊走着,竟然惶惶然到了湯谷的中間。
那凹凸見猴子上了木樁,嘴裏嘟囔了兩句,推了推一旁正在發呆的林囿囿。
林囿囿一看這天路竟然重新出現了,趕忙拉住了凹凸的身子跟了過去。
林囿囿和凹凸就這樣緩慢的向前走着,林囿囿本來就膽小,沒想到凹凸更膽小。
當猴子走到對岸的時候,兩人正走到正中間,那猴子也沒太注意,到了對岸,也沒有等兩個人,就晃晃悠悠的喝着酒往前走了。
豈料猴子後腳剛剛離了木樁,那木樁自動收縮了回去,林囿囿和凹凸正小心翼翼的看腳下的路,突然腳下一空,兩人朝着下面跌了下去。
「臭猴子,我們還在後面呢!」山澗下面傳來了林囿囿的憤怒的嘶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