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屆帝國全會結束後,柳扶蘇避開了所有耳目,連賬下最為器重的陸長卿都沒有帶,來回輾轉後秘密來到了大元帥府,找到了只有自己知道的暗道徑直進了密室,一路上沒被任何人看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密室里點着舒緩情緒的檀香,燭光幽暗,佈置非常簡單,桌椅,一壺酒,兩玉杯,無它,待門關上以後,這裏就是一片徹底隔絕的空間。
桌子的另一側,岳潤生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客氣地說:「扶蘇,你邀我在此會面,有何要事?」
「哎!」柳扶蘇重重地嘆了一聲氣,坐到桌旁端起酒壺在玉杯中斟滿,一飲而盡,再斟,再飲,再再斟,再再飲,一連喝了七杯,這才苦笑着搖着頭說,「大元帥,這大難臨頭之際,您怎麼還是不動如山?」
岳潤生愣了一下,不解地說:「現在外無強敵,國安民樂,怎麼就大難臨頭了?」
「外是無強敵,但內呢?」柳扶蘇給自己和岳潤生都倒上了一杯酒,自己用手指沾了一點酒水,在桌上勾勒了赤血帝國國土的輪廓,最後在北境區域一點,嚴肅地說,「現今,冷鳶收了洛憂,鷹旗軍虎踞北境,已有天下二分之一,江南重地臨江又有其舊將墨骨坐鎮,西域長安已是一顆獨木,危如累卵。」
岳潤生看着在燭光中閃耀的國境輪廓,嘟囔着:「這冷鳶上將是名門之後,應該不會做出背信棄義,有辱家門之事吧?」
「大元帥,您對一個人也太放心了吧?!歷史上的那些反賊,哪個不是名門之後?你越覺得沒可能反的人,舉起反旗的效果就越猝不及防當然,我沒有危言聳聽污衊冷鳶的意思,只是給你提個醒。」柳扶蘇無奈地扶着額,他坐直了身體,目光炯炯有神地說,「大元帥,這裏沒有外人,你我坦誠一回。我問一事,還請您如實作答,可好?」
岳潤生點了點頭說:「但問無妨。」
柳扶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聲問:「前任大元帥逝世前,是否讓你堤防冷鳶?」
岳潤生仿佛被說破了什麼心事,眼神有些閃躲,柳扶蘇也沒有逼問,只是等待他的回答。
沉默許久後,岳潤生終於是從懷中拿出了兩個袋子,嘟囔着說:「大元帥逝世後,我遵元帥遺令,在大元帥府的暗格中找到了這兩個錦囊。」
柳扶蘇眼睛一直,試探性地問:「我能看否?」
岳潤生苦笑起來,將錦囊放到了柳扶蘇面前,說:「話已至此,我還能說不嗎?看就看吧。」
柳扶蘇拆開了兩個錦囊,它們裏面裝着的東西一模一樣,都是一張羊皮紙,只是書寫的內容不同。
柳扶蘇看完第一個錦囊,露出了一種坦誠的微笑,那是純真的少年時代才有的笑容。
而當柳扶蘇打開第二個錦囊時,臉上神色風雲變化,眼睛都瞪圓了,他整個人愣了半晌,趕緊將兩個錦囊都交還給了岳潤生,握緊拳頭說:「我猜得果然沒錯,那次生辰宴後,前任大元帥就對冷鳶起了戒心,這兩個錦囊中的一個就是為了以防不測。」
岳潤生嘟囔着:「對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
「你還想等到那一步?!真到那一步,你還指望一個錦囊能救你?!」柳扶蘇着急地來回踱步,不停拍着自己的額頭,凝重地說,「大元帥,還記得冷鳶離場時說得話嗎?」
岳潤生回想了一會,有些呆滯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柳扶蘇踱步的頻率加快了,額上也冒出了一些汗,他眯着眼說,「若是氣話也就罷了,但這話中如果有深意」
「扶蘇?」
「大元帥,您決斷的時候到了。前任大元帥逝世前,必定教你均衡之道,我強則助冷鳶,冷鳶強則助我。現冷鳶已有天下二分之一,言語中又有擁兵自重的決裂之意,您還下不了決心嗎?」
岳潤生驚得臉色都白了:「你的意思是北伐?」
柳扶蘇也愣了,沒好氣地笑了一聲,搖頭說:「您想哪去了,又不是叛軍,北什麼伐?冷鳶上將還是我們的戰友,不是敵人,這毫無疑問。我只是希望您下定決心,削弱鷹旗幡,以鞏固中央權力。」
岳潤生有些猶豫地說:「這會不會引起北境士兵的不滿?我雖然不如你有才,但史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