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了了嗎?」章忠國仿佛早就預見了洛憂的異樣,臉上露出了頗有深意的詭笑,緊接着來了一記雷霆萬鈞的橫掃,踢斷了洛憂的半側肋骨,將其打飛了出去。
洛憂倒在地上緊咬牙,艱難地想要挪動自己的身軀,但哪怕是最簡單的動作都顯得異常困難,就像輸送力量的渠道被阻斷了一樣,讓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肢體。
章忠國閒庭信步似的走了過來,就在他準備繼續攻擊洛憂時,洛憂突然向後翻滾,撿起了之前被打落在的沙漠之鷹,對章忠國進行了近距離射擊。
在這種距離下,沙漠之鷹足以把人體轟成渣,當然,前提是要能擊中,章忠國在洛憂翻滾的一刻就已經準備好了閃避,所以洛憂的射擊沒能擊中他,反倒是把後方的岩壁轟出了一個大洞。
章忠國避過這一擊後突然箭步上前,伸出兩根手指不輕不重地點在了洛憂持槍的手腕上,這沒有份量的一點從常理來看根本沒有殺傷力,但洛憂卻是驚愕地發現一股劇痛沿着受擊位置傳入,而且開始飛速蔓延。
這種疼痛是一種潛藏在皮膚下的撕裂性劇痛,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摧殘自己筋脈,劇痛所過之處全部都失去了知覺,不受控制。
就在洛憂驚愕之餘,章忠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洛憂身上多個部位進行攻擊,這一刻,撕裂的劇痛伴隨着麻痹感佈滿了洛憂全身,讓他再次動彈不得,而且麻痹感愈發強烈,洛憂就像雕像一般佇立在原地,除了呼吸帶來的胸腔起伏,沒了任何動靜。
「我知道你是想孤身來斬首蟲母,不過我實在看不到你有什麼資本讓自己如此自信。」章忠國閒庭信步地在動彈不得的洛憂身邊轉悠了一圈,最後看着那雙瑰紅的眼眸微笑道,「從你的武器來看,應該是一位槍械專家,擅長潛伏,游擊,以及運動戰,但地下蟲穴如此狹隘,根本沒有槍械發揮的空間,你又沒有任何近身作戰的才能,完全是一個菜鳥,為什麼會選擇來這裏?我本還以為來的會是鬼手。」
洛憂只是冷漠地和章忠國對視着,一言不發,瑰紅的眼眸中隱匿着一抹冰冷的殺意。
章忠國毫不避諱地看着洛憂的眼睛,隨後短促地一笑,有些遺憾地說:「換作其它場合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真可惜,讓我來送你一程吧,少年。」
就在章忠國伸手掐到洛憂那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準備將喉骨捏碎時,突然感覺洛憂的身軀傳來了一股不尋常的震動,他的眼眸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愕,想要竭力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如同雕像一般的洛憂毫無徵兆地動了,緊握的右拳猶如隕落的巨石,帶着雷霆萬鈞之力毫無保留地轟在了章忠國的臉上,因為兩人之前離得太近,所以這一擊是徹徹底底命中了。
章忠國只感覺眼睛一黑,一些液體不受控制地從口鼻中流了出來,整個人仿佛被拋進了黑暗的亂流,失去了時間與空間的概念,連上下左右東西南北都分不清,裝在顱內的腦漿好像都要被散了。
一擊命中後,洛憂直接開始乘勝追擊,拳打腳踢膝撞頭頂乃至牙齒撕咬都招呼了上去,其狂暴程度活像一個瘋子,更像一隻兇殘的餓狼,一時間把章忠國打得滿臉是血。
章忠國挨了一連串猛攻後已是狼狽不堪,在洛憂的緊逼下連連後退,原本梳在腦後的優雅辮子也被打得披頭散髮,他那儒雅的眼睛裏透露出了一絲狠意,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體表開始涌動,甚至讓那身軍裝無風自動。
最後,隨着一聲低沉的厲喝,那股無形的能量聚集在了章忠國的右掌上,把周圍的空氣攪得亂流肆虐,如同毒蛇般穿透了洛憂密不透風的防禦,帶着水波狀的震動轟在了心臟位置。
可怕的力道直接讓空氣爆發出了蒼鳥般的尖嘯,洛憂身上的繃帶都被打散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但也是僅此而已,沒過多久,洛憂啐了一口血沫,再次直起身,冷冽地盯着章忠國。
「喂,沒開玩笑吧?」章忠國露出了一種見鬼的神情,就差拿手指揉揉眼睛了,他凝重地說,「刀戳不死,拳打不死,封穴道沒用,用內力震斷心脈也不行,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洛憂冷冽地一笑,諷刺道:「你不是都說了,一個近戰菜鳥而已。」
章忠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