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明天還要上班..」
陳永仁站起身子,把便裝外套一脫,包裹起來了手中的錢幣。
隨後,他好似又想到什麼時,又上前幾步,從接線員的屍體上搜出了一部手機,翻開電話薄,對着備註為「琛哥」的人,撥打了一個電話。
滴滴..
看到電話接通後,陳永仁又把手機扔到了接線員的屍體上。
趙鍾看見,也沒有多問,拿起地面上的錢,裝到了黑皮箱子裏。
但陳永仁做好了所有的事情後,卻坦誠般的扭頭對着趙鍾解釋道:「屍體最好讓他們的人發現,這樣也好處理,他們涉黑的人不敢報警。不然,要是被路人發現的話,還有不少的麻煩,有可能還會查到我們的頭上。」
他說着,失笑了一聲,「但要是通知了他們幫派的成員後,他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不會驚動我們這些『條子』..」
黑社會,有黑社會的規則。
出事,或者自己人死了,一般都不會報警,而是自己通過一系列手段,把事情壓下去。
更不要說,接線員所屬的幫派涉白,涉黃,涉毒,還有人命官司,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沾過。
所以,他們更不會因為區區四十萬,就鬧得滿城皆知,驚動了警方去調查他們。
真要這樣,不說警方會不會端了他們。單說真要只是死了一個人,就鬧得滿城風雨後,他們除了會影響自己的生意外,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讓其他的幫派看笑話。
於是。
當陳永仁做好這些事情後,隨着趙鍾離開這個小巷子時,半個小時過去,不出陳永仁意外,小巷子外果然響起了汽車的剎車聲與車門打開的聲音。
嗤—
剎車聲從小巷子外響起,同時,「啪」車門打開,映着夜色,只見車內走下了兩名手持槍械的壯漢後,隨着一個個頭不高,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巷子內。
「殺人謀財?還是被其他幫派的人擺了一道?」
中年人走進巷子,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的屍體與他身上的手機。
同時,他前後掃視一圈,也發現自己交代給他的黑皮箱子也不見了。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不說,還把錢也弄丟了。那裏面可是裝了四十萬,四十萬,四十萬都能買你十條命還多!」
中年晦氣的踢了踢接線員的屍體後,拿起了屍體上的手機,翻開了近端時間通話的陳永仁電話號碼時,想了想,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畢竟,這事不管他怎麼去說,或者以此威脅去舉報一個警察。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
而且,陳永仁身為警察,警惕性與反偵察能力很高,跟他們聯繫的電話號碼也是黑號,他就算去告,拿什麼去告?
「以陳永仁的警惕性,估計真要是他做的,手腳也肯定不會留下什麼..」
中年人心中想着,想到這個小巷子裏也沒有什麼攝像頭,或者目擊證人後,感覺這次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於是,他心中暗自罵了一聲晦氣,就當被其他幫派陰了一下。
「不就四十萬,連一批貨錢的零頭都不到..」
中年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轉過身子,望着身後的兩名手下時,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把他裝到後備箱裏,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了..」
他說完,把手中的手機也遞給了兩名手下,示意一塊埋了,省的看見心煩..
而另一條大街上。
趙鍾和陳永仁走出巷子後,兩人也避開了沿路上的攝像頭,來到了一家銀行的自助存款機處,把攜帶的大量現金全部存了進去。
「只要那個幫派的人不報警,不點名指向你我。那麼上面的調查隊,就不會核查我們兩個人的賬戶。所以把錢存到銀行,總比手裏拿着,或是放在我家裏安全。」
陳永仁存完錢後,望着趙鍾。
說到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拼上一下運氣,圖黑社會幫派內部私了,不會報警。
要不然總不能把錢找個地埋了吧?那樣對於陳永仁太麻煩不說,尋找地方時,他覺得還會增加一些露出破綻的機會。
「而且,我覺得他們一定不會驚動外人!」陳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