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貴人,求求你幫我把我的孫女要回來,老兒給您磕頭了。」
就在張延齡跟劉子傑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白髮老者突然跪到地上,一個勁的沖張延齡磕頭,看來剛才兩人的對話,讓老者明白張延齡是一個可以對抗劉子傑存在。
「老東西,你找死!」
劉子傑由於對付不了眼前得張延齡正鬱悶的要死,沒想到一個快死的糟老頭都敢給自己上眼藥,怒火中燒的奪過家僕手中的一根哨棒就沒頭沒腦的打去。
「住手!」
這一次張延齡是真的怒了,示意馬雲將老者搶救了過來,劉貴也乘人不備將老者得孫女給奪了過來。
「好,好你個張小賊!咱們沒完!走!」
劉子傑雖然在暴怒中,但還是沒有失去理智,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好漢不吃眼前虧,劉子傑發現自己在張延齡面前討不了好,帶着自己的僕從們走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張延齡沒有在意白髮老者的道謝,帶着長隨出了閒人茶樓,聽着對面暖春閣里鶯鶯燕燕好不熱鬧,心情煩悶的張延齡便走了進去,點了自己熟識的清倌舒巧巧前來唱曲,至於官員不能押妓的規定早以拋到腦後了。
……
劉子傑帶着眾家僕狼狽走出閒人茶樓,氣呼呼的進了不遠處的天然居,推開一間雅間,一個唇紅齒白的年輕公子正坐着默默的品茶。
「呦,劉兄今天怎麼有空前來?」
年輕公子顯然跟劉子傑很是熟悉,笑呵呵的跟劉子傑打着招呼。
「哼!別提了,被狗咬了一口。」
劉子傑氣呼呼的坐在年青公子的對面,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茶水,然後把自己遇到張延齡的事情說了一遍,至於自己一開始強搶民女的事情就選擇性的給忘了。
年輕公子聽到張延齡的名字神色不禁悄悄頓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劉兄說的可是建昌伯張延齡?」
「正是那個狗賊!」
「聽聞他已入職皇宮當職,怎麼有空前來玉人巷快活?」
「我怎麼知道?!」劉子傑再次牛飲了一杯,還打重重的打了個嗝,也只有在這裏,劉子傑才覺得全身可以放鬆。
「太祖規定,在職官員可是不准押妓啊——」年青公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可惜張小賊只是閒人茶樓喝茶,哎——」
年青公子再次提點道:「真的僅僅是喝茶嗎?」
「真的。」
「看來建昌伯到也真是清閒,到了玉人巷竟然只為了喝幾杯茶?」年青公子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子傑一眼。
「真——哦,謝謝謝兄,小弟先走了,謝謝你的好茶。」
在年輕公子的再三提點下劉子傑終於反應了過來,興奮的起身拱拱手快步離去。
「慢走,不送——」
等劉子傑走後,姓謝的公子皺了皺眉頭,嫌棄的揮了揮屋子裏的空氣,然後讓人把劉子傑坐過的椅子用過的茶具全都拿了出去。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暖春閣的雅間內,舒巧巧眉頭微皺的彈着琵琶,一首李後主的詞《虞美人》被舒巧巧唱的愁轉千腸,張延齡卻聽着直樂。
舒巧巧一曲唱完,張延齡笑眯眯的說道:「巧巧姑娘,你這曲《虞美人》可是唱的很有水平啊!要是被李後主知道,肯定要封你做他的妃子的。」
「張伯爺說笑了。」
「說了多少次了,叫哥哥就好,你總是改不了。」
舒巧巧就是張延齡第一次來暖春閣時唱了三曲的藝妓,屬賣藝不賣身的清倌。
舒巧巧剛剛過完十三歲的生日,在後世頂多是個剛上初中的小孩子,如今卻邁入歡場,要不是長相平凡身材也沒有發育完善,估計早就被狠心的老鴇給推出去接客了。
「奴家謝過張伯爺。」
「哎——」張延齡看到對方還是一副疏遠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賞了十兩紋銀走了。
舒巧巧看到張延齡離去,收好銀兩放好琵琶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這位年青的張伯爺為什麼每次來聽曲都讓她叫對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