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由於張延齡的回歸,讓張府上下激活了久違的活力。
張延齡的大哥張鶴齡在回到壽寧侯府後,立馬前去母親張金氏的房間,將老二張延齡歸京的消息告訴了母親,擾的張金氏張老夫人一夜都沒能睡好。
第二日一早,張延齡就帶着管家劉瓊給準備的禮物,前去壽寧侯府給母親張金氏請安。
在拜見了大哥張鶴齡之後,張延齡便將自己帶來的禮物交給大嫂王氏,然後跟着大哥一同向身居後宅的母親張金氏請安。
「母親大人,不孝孩兒延齡給您叩頭了!」
張延齡一見到母親張金氏,就立馬跪下想着母親金氏磕了一個響頭。在張延齡心中這個世界裏,對自己最好的就是母親金氏,雖然也有入鄉隨俗的原因在內,但是在張延齡內心深處,一點也不拒絕給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張金氏磕頭。
張金氏看到幼子給自己叩頭,忙走上前去將張延齡扶了起來,然後上下打量着張延齡被曬黑的臉龐,不禁哭泣漣漣。這還是因為張延齡身上穿的嚴實,不然要是讓張金氏看到張延齡滿身的傷痕,還不知道會如何的嚎啕大哭。
「我兒延齡,你可真是吃苦了,看你瘦的臉都黑了……」
也不知道老夫人究竟是什麼邏輯,瘦的還能臉黑了,不過不管老夫人說的是什麼,張延齡都能從老夫人的話語裏,感受到張金氏那濃濃得母愛。
張金氏抱着張延齡的胳膊說了半響,然後一轉口開始數落起女兒張巧娘跟女婿朱祐樘兩人來:「延齡你黑的差一點讓為娘也認不出來啦。全都怪你二姐,那個小沒良心的,老身養了她十多年,還把她嫁給了當今萬歲,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可是她連自己親弟弟被貶到廣西那個蠻荒的地方也不管管,還有你那個狠心的二姐夫朱祐樘……」
張延齡聽到母親又數落起皇后二姐跟皇帝二姐夫來,不由的深感頭疼,也就是當今萬歲寬厚仁愛,才不跟自己母親計較。要是在洪武時期,搞不好老張家早已被誅全族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母親可真的是沒把皇帝姐夫當外人啊!
張金氏可以數落二姐跟二姐夫,可是張延齡可不敢一直讓母親當着自己的面,在家裏數落大明兩位地位最高的兩人,於是故意轉移話題道:「母親,我在平樂府任千戶的時候,看上一位官家的小姐。」
「什麼?」
本來還在為幼子「吃苦」而深感痛心的張金氏,聽到兒子說看上一位姑娘,立馬停止了哭泣,抹着眼淚問道:「我兒延齡,你剛剛說什麼?母親耳朵有一些背,沒有聽清你剛剛說了什麼?你在說一遍。」
張延齡也不知道母親大人是真的耳背,還是僅僅不敢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故意說沒有聽清。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原因,張延齡都不介意再次重複一遍:「母親,孩兒剛才說,孩兒在平樂府當千戶的時候看上一位官家小姐。」
「官家的小姐?」
這一次張金氏可是聽清了張延齡的話,忙再次問道:「她家中可是當官的?是武官家的小姐,還是文官家的小姐?」
張延齡答道:「是一位文官家小姐。」
聽到張延齡說是一位文官家的小姐,老夫人又忙問道:「那位小姐家中的家嚴是個幾品官吶?」
「從三品。」
「哦,從三品啊!勉強配的上咱們張家!」
聽到母親的話,張延齡簡直哭笑不得,哪裏有問兒子心儀的對象,是從女方的家世開始問起的。再說了,洪啟功作為從三品的文官,在整個大明文官的系統里,光從品級上來說的話,已經算得上是能夠排的進前兩百名的大佬了。
其實對於母親張金氏有關女方家世的詢問,張延齡根本就用不着「哭笑不得」,婚姻的嫁娶本來就講究的是個門當戶對。更何況,張母的這番問話跟後世的丈母娘向男方的問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分別,只不過是男女方轉了個個而已,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問過了女方得家世,張母終於想起應該先問些兒子張延齡所看上的姑娘本人的情況,於是張金氏開口問道:「延齡我兒,你看上的那位姑娘是叫什麼名字啊?」
張延齡聽到母親終於不再問女方的家世,趕忙答道:「孩兒心儀的那位姑娘,姓洪名嬌嬌。」
「洪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