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二人忍不住笑意滿面,呆站着將對方看了個遍,才走上近前一把抱住。
「你不知道我這幾年多想你,唉...剛剛跟你分開的時候,我一點兒都不習慣。」
「我也想你啊!」何淼淼將她八爪魚似的手刨開,按住肩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她已是鍊氣十層,才開口調侃道,「果真是聽話,一點兒沒鬆懈修煉。」
「那是!」白木荷看到洞府陣法大開,便知這是她落腳之處,喜意洋洋拉着她就往裏走,想進去與她好好暢聊一通。
結果剛剛步入,卻見一名鍊氣十二層男修,身着一階上品黑色短打,穩穩坐在一旁朝她傻笑。
「這是...」白木荷心中有些發酸,何淼淼不喜歡與人住一間屋子,可在這裏落腳竟然與這人在一起?
她已經腦補了無數『單純善良不通情事的何淼淼,被臭男人勾引欺騙』的畫面,看向李小江的眼神就帶着審視。
這人看起來瘦瘦削削,單薄得像是一推就要倒下,竟然敢對淼淼起歪心!
白木荷見他笑得一臉呆相,心中更是不滿至極。看起來像個傻子,臉長得也...算個一般吧!就算皮膚白點兒,看起來清秀點兒,也根本配不上她的淼淼!
何淼淼自然不知白木荷腦中的大戲,請她坐下後才開始介紹起來。
「這是李小江,我在化泉城做學徒時的認識的朋友。」
白木荷腦中大戲唱完,聽到化泉城趕緊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去的?我這兩年都在化泉城一元閣,還與年幽蘭打過好幾回照面,正是想要與你細說呢!」
說完嫌棄地看了李小江一眼,心道小樣兒,我和淼淼是志同道合的坑仇人二人組,你長得再白嫩,也趕不上我在她心裏的地位!
李小江被那像威脅又像怒視的目光,弄得迷茫不解,不知其深意。不過看到這小女修嫩生生的臉,心中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般,癢酥酥的有些奇怪。
於是,白木荷就看到他臉上的笑,更加痴傻了。
何淼淼不知這二人打的什麼機鋒,不過想來兩個都不是胡鬧之人,乾脆也不管,直接講起自己與李小江在妙丹閣之事。
白木荷聽得津津有味,義憤填膺。一會兒怒罵趙二、陳三不講道理,一會兒唏噓劉管事隕落得冤枉,聽到李小江與年幽蘭有殺師之仇,這才緩了態度朝他抱拳。
「李道友,我與年幽蘭亦是死仇,剛剛心裏對你有些小誤會,請不要在意我帶有惡意的眼神!」
「咳...不在意不在意...」李小江這才知曉那眼神是『惡意』,可他怎麼看怎麼看像是炸毛的小奶貓。
何淼淼見二人初識還算和諧,這才說起這些年自己與李小江打聽來的消息,白木荷聽完若有所思,沉默了一陣才道:
「淼淼,你說的這些比我在一元閣得到的信息要多,不過你們所說的秘鑰,我確實從未聽說過,而且在年幽蘭手中的可能性也不大。」
見二人面露疑惑看着她,白木荷得意地眯了眯眼,將腦袋放在何淼淼肩頭,只覺好友身上香香軟軟,十分舒服。
「因為這些年,藥老時不時會抽查我們儲物袋,丹田識海也會被他審視!而且年幽蘭不管去哪兒,都給藥老報備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有地方藏秘鑰?」
「啊?」
何淼淼、李小江同時驚訝出聲,儲物袋是修士立身根本,放置的都是秘密與底牌,怎麼能隨意讓人翻看?更不要提丹田識海,那可是與性命相關!
「藥老那人,疑心重得不行。據老學徒說,以前他都不是這樣的,近幾年才愈演愈烈。我們三不五時就要被他抽查,有時候還聽到他嘀嘀咕咕。」
「嘀咕什麼?」
「也只是偶爾一兩句,每次都是說...『在哪兒...究竟在哪兒』什麼的。藥老最近半年裏,像是有些魔怔,行事也越來越不着調,只有年幽蘭製得住他。」
白木荷再次回想了自己無意看到的情況,想要說得準確些,「他有時候殺意外泄,有時候又擔心得望天整整一日。若是正常起來,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我一開始也只道他懷疑我們藏丹藥,或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