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聞倒是沒有大發雷霆,直接與人掀桌子。
「天道兄,真是會說笑,你是五品勢力一代宗主,我又是紅星州第一大商行大當家的,我們憑什麼要拿二千億作為什麼贖金的,去贖什麼人的,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講什麼?」
他不由搖頭,大笑起來。
你這個老狐狸,東窗事發,還在裝傻扮不知。
「唉……」,天忍子望着對方,輕嘆了一聲便道:「你今天是不是讓天機子率闔族精銳盡出,去南海鯤鵬府去打劫,敲詐、勒索的。這事不假吧?你不會不知道吧?」
天忍子淡定地道:「你作為天馬商行的大當家,亦是只有你才能說服和調動,我茅山宗金陵城分宗的大隊人馬去為你辦事。你對仙膳宴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圖,意欲拿下他們,收入裹中。其實倒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這事欠考慮周全,天機子他們現在已經被人打敗、縛住,成為兌子,若不贖回來,或許這幾天將人進行公開拍賣,屆時我的老臉和茅山宗將會全部丟光、丟盡,甚至身敗名裂,遺臭萬年,你可否知道嘛?!」
本來這事,他在心底已然萬分憤怒,但是,縱然他再如何憤怒,同樣於事無補,現在只要事情沒那麼大條之前,私下解決還有周旋的餘地,還可挽回。一切尚不晚!
「什麼,融合境後期的天機子,加上上千築基境門人修士,就這樣全部敗了?」
陳聞驚呆了。
整個嘴巴半天合不攏嘴,都快塞得進一個雞蛋了。
「敗了,沒有遺漏的,沒有漏網之魚,至少沒有一人能逃脫。我在你這邊之前,亦到過金陵城分宗查察過,他們全部失聯,沒有可聯繫得上,而且氣息微弱。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無非被困險境、法陣,或者是身受重傷。」
天忍子尷尬地道:「現在來看,多半是前者居多。因為,僅是出手打傷了數百護衛什麼的,還沒上升到殺人致命程度,南海鯤鵬府的人不會如此沒有道理下得黑手,把全員都打殘、奄奄一息。」
「你的消息來源,可否可靠?」
陳聞大皺眉頭,仍不死心地問。
「可靠,傳話之人乃是合歡宗副宗主姚風月,而且他還給我傳輸來了一枚影像石。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這段影像便知。」
看着仍不堅信事實的小老弟,天忍子亦是頭痛,直接給他遞過來一枚影像石。
不一會兒,把整個影像看完之後,陳聞卻是驚出一身冷汗。
是的,影像石之中,天機子與樓上樓一行人,大搖大擺走進三方護衛崗,押着衛護首領,然後浩浩蕩蕩地進入雲霄廣場,又對三四百名護衛大打出手,倒地一片,滿身流血的。從拍攝者角度來看,有着多個正側面的特寫,不用置疑地,確實是自己想像中那一般的情景。
不過,影像紀錄亦到這裏便沒有,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全軍敗了,成為別人的階下囚。
「你也看過影像了吧,現在還有什麼疑問的?」
天忍子抿了一杯佳茗,望着他問道。
「沒有了,人證、物證加上這枚影像石,確實我想說推辭也推辭不了責任。」
事至如此,陳聞倒無沒辦法否認:「沒錯,我確實看上了南海鯤鵬府的仙膳宴生意及背後的廣大資源,所以,出了一千億靈石,先付一半為訂金,讓天機子出手替我打擊那位許公子,以及把悟道池等寶物儘可能勒索到手。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變故。」
「那個,天道兄,天老哥,我能不能商量一下,我既然已經得罪死了南海鯤鵬府,能不能請你和茅山宗繼續出手,拿下他們,再大代價我也願意付。」
他的一雙小眼睛不由掃向這位茅山宗的高層,藉此繼續一懟到底。若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是大問題。
「呵呵,你老弟還真的看得起老哥我。若是往日,我一定會毫不遲疑答應你,不過,你或許要冷靜一下,別把所有人對手或人想得太簡單。在紅星州,金丹中期或者已經最高的境界和修為了,但是我打聽到了的消息,卻是顯示南海鯤鵬府那位許公子據說元嬰境中期,這一點州主府萬州主亦是親口知會各大門派和勢力,的,相信你或許會記得。」
凝視着有點輕狂的天馬商行大當家,天忍子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