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道袍,頭頂明珠道冠,一出場驚四方,茅山宗血德子道長果然與眾不同」
望着突兀出現的血德子,老神偷仍是一臉的淡然,而且不忘調侃一下。
「嗯?!」
看着一個老人家老神在在的,似乎並不把自己的到來放在眼裏,血德子多少有點一怔。
「高手?扮豬吃老虎?」
他不由地在心裏想了一下,一股傲然的自信頓時把前者壓了下去,然後,便在那麼一剎那恢復正常。
「你們還有五息,逾期不候。」
血德子冷哼,是的,此時,法陣似乎全面崩潰,他不再懼怕一個殘品的法陣會發生什麼玄蛾子,所以,他對自己的環境和情況仍是極度的樂觀。因為在他們看來,無人可以在自己的手下逃得生天。
到時,如何玩死眼前這二人,倒不在話下。
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回可是老神偷主動關閉法陣,引狼入室。
「給我五息幹嗎,給你喘口氣還差不多。」
老神偷呵呵一笑。
雖然知道對方並不好惹,但是,自己同樣是有備而來,硬對硬自己未必會沒有勝算。
「你是不是修煉修壞了腦子,正如我可是茅山宗血德子,難道不知道我在同階之內,無人敢敵的存在麼?」
血德子有點驚訝對方如何淡定,所以,實在忍不住把自己的名頭提了一提。
是的,在紅星州,血德子來自茅山宗,自出道以來,靠一件秘寶,懟戰無數,幾乎是從不見敗於對手,特別是金丹境之下鮮有敗績。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被天馬商行委以重任,看這家紫竹街分行。
「曉的,茅山宗血德子道長有一道殺人無形,取人首級屢試不爽的秘寶——血滴子。不是對手沒有防禦,而在你這件秘寶的面前,可以說大部分的防禦與抵抗都是蒼白無力,所以你的對手們都遇到你毒手摧殘,命喪九泉之下。」
陶東西嘴角抽搐一下,反而玩味地道:「正是知道你血德子道長夠牛逼,少人撼得動你,所以……我今天專程前來討教,要麼我打死,要麼你打死我。」
什麼?!
沒聽錯吧,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境界的賊子,竟然臭屁哄哄地說「要麼我打死,要麼你打死我」,不死不休。真是想不出其的底氣何在,方敢說出如此不着邊際的話。
「哼,小心風大閃了舌頭,等下便讓你後悔說了不該說的話,懷疑人生。」
意念一動,血德子的手上便多了一物。渾然黑漆漆,像是長帽子,又似皮腔,散着一股血腥,但又像一種怪異的鳥籠。
「我不知道你的斤量和憑仗有多大,但是我知道你必死無疑。」也不待老神偷答話,血德子撫着那件怪異的秘寶,冷冷地盯着敵人:「希望你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刻,因為只須那麼一剎那,你便會死去,而沒有任何的痛苦。」
「呵呵……」
老神偷卻是掩嘴大笑。
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給——我——死!」
聞聲,血德子把心一橫,手上那件秘寶便「嗖嗖」地騰飛,直撲陶東西的所在之處。
「聽說你的血滴子幾乎無人可破,今天我偏偏不信,給我破,炸!」
對手已出手,老神偷也不好藏着掖着,隨着便是幾道灰色的影子。
這些灰色的影子似乎不凡,令人感到極度的危險。
就在那件叫血滴子的秘寶,一俟挨近陶東西五丈之內,那些灰色的影子便相續發生了巨人的爆炸。
「轟轟轟!」
「不錯不錯,看不出來,你這位笨賊子還有一點保命的小手段,這等高級的火藥石在坊間並不常見,你是如何弄到手裏的?」
看到對方用火藥石來對抗自己的秘寶,血德子不禁高看了幾眼對方。
同時,他用靈識把血滴子閃撤回來,畢竟由於火藥石爆炸的緣故,它的方向和準頭已偏,這次懟戰並不見取得多大的成果。
「火藥石只是尋常之物,上不了大雅之堂。我這邊還有更多的好玩的,請!」
陶東西邊說邊沖,手上同樣又拋出了十幾樣一模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