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神的話音乍落,雄霸都還未來得及回應,便聽一聲冷喝自窗外傳來。
這兩字就像是兩股狂風,自窗口而入,將雄霸等人面前的桌子直接吹的桌翻杯飛。又猶如兩柄無形神兵,直直的攻向屹立不動的長生不死神,將那擋在面前正在翻起的桌子以及正要落地的茶杯,直接轟成粉碎!
神的長髮亦在這兩股力量下被吹的四散飛起。
雖然身負神功,可神的身軀已然衰老不堪。
故而長發飛起的瞬間,神的身影便已經撤在一邊,生怕這兩股力量將他的身軀重傷。
他雖離開,但這兩股力量卻依然將天然居二樓所有的桌椅轟成了粉碎。
除了雄霸、無名,劍聖三位絕世高手見勢不對,在神離開之後便也同時離開之外,青衣客等人均在這兩股力量下被轟的直接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樓梯之處,將那上下樓的扶手撞倒,並壓在了身下。
木屑紛飛之間,神那飽含怒意的聲音亦是響起。
「獅吼功?你是狂獅浪翻天?」
說這句話的時候,神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詫異。
只因那狂獅浪翻天乃是八十年前的江湖高手,一聲獅吼功響徹天下,可是這浪翻天成名之時,已然年近半百。
而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內傷,很少有人能夠活到八十歲!
按此來推斷,若使出獅吼功的便是當年那聞名天下的狂獅浪翻天,那他此刻的年紀豈不是超過了一百歲?
但若不是浪翻天,可這獅吼功的功力卻為何已然達到化境。
故而神的目中會浮現出絲絲詫異之色。
而就在神心中思考着來者是不是狂獅浪翻天的時候,來人從窗口飛了進來。
若說未見到人的時候,神的目中是詫異的話,那麼見到從窗口飛進來的姜飛與幽韻後,神的目中便是好奇。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才可以令姜飛與幽韻懸浮於空,身形不動。
他雖然也能這般,但是他卻是千百年來,資質最高之人。
故而神不相信在這當今世上,除了與他同族的步驚雲之外,還會有人會有着他這般資質。
在他端詳姜飛與幽韻的時候,撤在一旁的雄霸突然向前快走幾步,於姜飛面前站立,彎腰拱手道:「雄霸給主人行禮了!」
只見姜飛的臉上掛着從未所有的冰冷,對雄霸的行禮仿若不覺,仿若不聞。只是死死的看着幾米之外負手站立的神。
長生不死神見狀,一雙眸子霎時眯起,冷笑道:「原來你便是邀本神前來的幕後之人!你可知道,你讓本神等待了多久嗎?今日你若不說出個子午寅卯來,休怪本神當眾打殺了你!」
姜飛仿若不聞,身形漸漸落地,自腰間將厲青所賜之劍抽出,舉劍冷聲道:「區區凡間螻蟻竟也敢對某之主上言語不敬!今日若不取你性命,某便在無顏面回見主上!」
說話間他握劍之手順勢一抖,霎時便見他手中那柄漆黑如墨的長劍漲成了門板大小。
劍上墨光流轉,寒光凜凜。
一旁的幽韻這時淡淡道:「區區螻蟻而已,我將他魂魄拘走便是,何勞你大動干戈!」
在她說完這句話時,與劍聖站在一起的無名,頓時抬頭看向幽韻,目中滿是複雜之意。
而姜飛則在這時緩緩搖頭,沉聲道:「若不親手取他的性命,姜某念頭不通達!主上又豈是這等螻蟻可議論的?」
話音乍落,他便舉劍向着不遠處佇立着的神劈去。
呼呼的劍風中,神突然冷笑道:「水月洞天的天涯劍法?」
他剛說出這句話,便見姜飛的劍招忽變,從劍柄到劍身,突然旋轉起來,如同轉頭一般向他刺來。
神隱藏在人皮面具下的眉頭這時突然一挑,道:「神劍門的轉劍術?」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姜飛的『轉劍術』也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
眼見劍尖已到面前,神卻不慌不忙的舉手相迎,以他耗費幾十年領悟出的『摩訶無量』阻擋。
但是當他的手掌與姜飛的『轉劍術』接觸到的剎那,神的臉色突然大變,仿佛見到鬼一般,連忙收手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