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皮毛。」他說道。
&花剛謝,桂花綻放,將軍不如作首詩,將它們比較一番如何?」她笑着說道。
賀蘭將軍皺皺眉,不是他不會作詩,而是各花入各眼,他不知道碧溪喜歡何種花,若是貶低了她喜歡的花,惹的她不高興,便是給自己找麻煩。
&有幽蘭夏有荷,秋有桂香冬有梅,賞盡人間四季好,方不辜負紅塵行。」他隨口吟誦着,心中認為,將四季各景都夸一遍,就算碧溪偏愛某種花,這首詩也不會惹惱她。
可惜他算錯了,碧溪聽完他的詩句,突然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人見諒,可是在下言語衝撞了您?」他急的滿頭大汗,碧溪卻是越發加快腳步。
廟門口,元妃和陳氏已經等在那裏,碧溪直接走到元妃身邊,拉起元妃便走,元妃一臉莫名,看看賀蘭將軍,轉頭隨碧溪離去。
馬車上,元妃掀開窗簾向後眺望,見賀蘭將軍正直勾勾的看着馬車,心中更是疑惑。回到陳宅,元妃將碧溪拽進房間,悄聲問道:「你與賀蘭將軍怎麼回事?」
&廣讓他保護我。」碧溪卸下珠釵,靠着軟枕假寐。
&楊廣對你挺上心。」元妃不疑有他,靠着她睡下。
次日,賀蘭君邀請元妃游湖,元妃欣然答應,並毫不猶豫的拖上了碧溪,碧溪不明白,一個曾經落水。差點被淹死的人,怎麼有膽量邀請人游湖,萬一再落水,難不成還要她再救他一次?雖然賀蘭家挺有勢力,但是賀蘭君屢屢挑戰楊廣的底線,信不信楊廣不顧賀蘭家,直接把他給暗殺了?
可是到了湖邊,碧溪才發現,一同遊船的還有賀蘭將軍,他緊抿嘴唇。面無表情的看看風景。再看看她,當她看向他時,他繼續假裝看風景。
賀蘭君上了畫舫,讓船夫做準備。元妃也跟了過去。一陣風吹來。碧溪只覺得渾身麻嗖嗖的。
&日唐突夫人,還請夫人見諒。」賀蘭將軍面對她行禮,碧溪只淡淡說了句:「無妨。」。畫舫佈置好,元妃跑到岸邊,拉着她上船,湊到她耳邊笑道:「這下楊廣的眼線可跟不過來了。」
畫舫里有四張條桌,一張條桌上擺着元妃新買的琴,想來是元妃的座位,碧溪在她右手邊落座,桌上擺着點心茶水,還有筆墨紙硯。賀蘭君坐在她右手邊,賀蘭將軍坐在她對面。
賀蘭君坐到她身邊給她斟茶,茶還是白茶,只是泡製手法略有不同,裏面加了龍眼肉和枸杞,使得綠茶不像綠茶,倒更像花茶。
&公子不必客氣。」碧溪微微笑道,轉頭便看到賀蘭君笑臉通紅,好似全身的血都集中到了臉上。
&君,回你的座位。」賀蘭將軍皺眉說道,然後他起身繞過條桌,親自為她倒滿一杯水。「小君不懂事,******見笑。」賀蘭將軍淡淡說道。
這句話無疑是在戳賀蘭君的心窩子,碧溪瞥見他拳頭都攥了起來。賀蘭將軍是在擔心賀蘭君的安危,想讓他遠離碧溪,免得惹怒楊廣,可惜,賀蘭君並不領情。
&京,陪我到船頭坐坐。」碧溪看着元妃說道,元妃笑笑,隨她來到船頭。畫舫劃的很慢,畫舫是賀蘭家的,想來艄公也是賀蘭家的家僕。
湖風撲在臉上,濕濕的,元妃將外裳脫下,掛在木杆上,長袍被風鼓起,吹動,最後飄揚起來,若是夜間有人見了,只怕以為撞鬼了。
&個孩子似的。」碧溪取笑元妃,元妃比她年紀還長些,可是此刻卻像個孩子般,想方設法的玩樂。
&本來就是孩子。」元妃綁好衣裳,坐到碧溪身邊,抱着她胳膊假裝睡覺。「這兩天你心情不錯。」,元妃淡淡的說着。
碧溪笑笑,有些事想開了,心情自然能好起來,憂愁使人蒼老,這些道理她懂。就像她給自己起名「彼景」一樣,人生處處是風景,她又何必總圍着歐陽轉呢,這樣只會傷着自己,她應該學會欣賞不同的人生風景,畢竟她的人生之路還很長。
&用為我安排了,我已經想開了。」她笑着拉過元妃的手,她才幾歲,手掌很小很軟。「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世上能有這樣一位知己好友,她已經知足了。
元妃點點頭,喃喃道:「想通就好。」
船頭風大,倆人坐了會便覺得寒涼,元妃去解木樁上的繩
四百零五 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