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小晴笑了,梳好頭髮,小晴便讓丫鬟陪自己去見夫人,丫鬟應是。倆人便一路走向尹氏的住所。春日裏本就容易犯困,尹氏這會正歪在榻上休息,婆子進來說是表小姐來了,尹氏不悅的皺眉坐起,讓婆子請她進來。
&母——」小晴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走近發現尹氏面色昏沉,頭髮有些散亂,便知道她正在午休,而她則是打擾了尹氏休息。「吵着姨母了,晴兒罪該萬死。」,說完便拿帕子遮掩眼角,假裝傷心哭泣。
尹氏只得嘆道:「沒事,少睡一會沒什麼大礙。」
小晴這才停止假裝哭泣,起身給尹氏倒了杯茶,雙手托舉這茶盞送到尹氏面前,溫婉笑道:「姨母,請喝茶。」
尹氏笑笑,接過茶盞,拿蓋子劃拉幾下並不存在的茶葉,喝了一口,便又放到桌上。她知道小晴此來必是有事,便安靜的等待小晴主動開口。
&母,我是來與姨母辭行的。」小晴說到辭行,又拿帕子遮掩眼角,尹氏皺皺眉,沒說什麼。「本是來看望病重的表哥,如今見表哥身子健朗,我便放心了,母親還記掛表哥的身子,我也得回去給母親報信,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說完,小晴還衝尹氏露出甜甜的笑容。
尹氏點點頭,可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小晴將獨孤嵐身子健朗的事情到處傳播,那國舅府豈不是欺瞞了天下人。更是犯了欺君之罪——。
&表哥的確病着,只是一時好一時壞罷了,好的時候與正常人沒兩樣,一旦不好,隨時都會撒手離開。」尹氏解釋道。心裏想道:要不要再留小晴住幾日,讓獨孤嵐裝病裝的像一點。
小晴皺眉,暗暗想道:世上真有這樣奇怪的病嗎,一時好的與正常人無異,一時又病入膏肓。
&來如此,表哥真是可憐。」小晴低聲說道。隨後看了看尹氏的臉色。問道:「姨母似乎並不擔心表哥的病?」。她從尹氏臉上看到驚慌一閃而過,卻沒看到擔憂的神色,如果獨孤嵐真得了這樣的病,身為母親的尹氏不是應該心慌意亂嗎?可是從進府至今。她沒見尹氏如何的擔憂慌亂。她每日吃好睡好。過着再正常不過的生活。
尹氏皺眉,十分反感小晴提出的問題。冷冷淡淡的回答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擔心又有什麼用。」。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在疑惑小晴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為何總是提出這樣的問題。
小晴笑道:「好在姨母想的開,換做一般人,恐怕恨不得代兒受過呢。」
尹氏氣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卻又不得不壓制脾氣,好性的說道:「畢竟我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你哥哥姐姐都等着我照顧。」
倆人不愉快的聊了一會,尹氏很快便困的睜不開眼睛,小晴見她發困,便起身告辭了,等她離開,尹氏叫進來婆子,讓婆子將小晴的疑惑告訴碧溪,讓碧溪想個周全的法子,將此事掩蓋過去。
獨孤嵐正在聽碧溪說起清風的事,尹氏的婆子便來了,站在門外將事情說了一遍,碧溪笑道:「既然表妹如此不念親情,我又何必有所顧忌,她拿了我的金簪,兩個寶石戒指,一個紅寶石,一個祖母綠,價值不菲呢,讓她趕緊還來,不然落下個偷盜的罪名,損了名譽,以後還有誰會信她?」
婆子在外面聽了,不大明白,便問道:「夫人問您有沒有什麼周全的法子掩蓋此事。」
碧溪知道這婆子沒聽懂,便直接說道:「她敢要挾咱們,咱們也能要挾她,她敢胡言亂語,我們就先放出風聲,說她偷盜了我的首飾。」,這樣一來,別說小晴在國舅府呆不下去,以後有沒有人娶她都是個問題。這個方法實在歹毒,她本來也不想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可是這女子實在可惡,三番五次陷國舅府於不義,不懲罰她一下,她還當府里的人都是傻子呢。
婆子聽了她的話,連聲誇讚是個好主意,興高采烈的回去復命了。獨孤嵐笑道:「我真是有眼力,一下子就看出姐姐的與眾不同來。」
碧溪知道獨孤嵐這是變相的夸自己聰明,笑了笑沒有答話。這世上這麼多人,聰明不聰明還不都是活這一遭?何來聰明不聰明這一說,只不過每個人的見解不同而已。小晴難道不聰明嗎,碧溪覺得小晴其實挺聰明,如果身份換過來,小晴是國舅府的小姐,她說不定也鬥不過,如今她只是仗着身份比一般人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