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他大聲喊着,天黑路滑,好幾次他都差點摔倒。
戴着斗笠的碧溪站在樹枝上,莫名其妙的看着下方,她能感覺到,他走的並不穩,幾乎是在一邊摸索一邊前進,碧溪可以憑感覺行路,不管天黑天明,他又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我很好奇,王爺為什麼一路跟隨。」之前跟蹤她,現在冒雨出來找她,難道她身上有什麼秘密?她有些鬧不明白。
楊廣愣了愣,乾巴巴的解釋道:「歐陽大師讓我照顧你,我總不能把你弄丟了,到時候怎麼跟歐陽大師交代?」
山間多野獸,碧溪聽到了野獸踩過樹枝的聲音,這是一頭猛獸,雖然離的遠,但是它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在一個瞬間將楊廣拿下,不給獵物任何反抗的機會。
真是倒霉,走到哪,霉運就跟到哪,自己倒霉就算了,還要連累她。碧溪知道猛獸靠近,只好跳下去,拉着楊廣躥回樹上,中間借了不少外力,連靴子裏的匕首都拿出來爬樹。猛獸還是躥了出來,是一頭豹子。
「你坐好。」碧溪嘆了一聲,讓楊廣坐在樹枝上,自己則坐到矮處的樹枝上,豹子沒有放棄獵物,看到碧溪就在眼前,兩眼發出綠油油的光芒。碧溪運起輕功,一個轉瞬間,來到豹子身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在豹子頭上劃了一刀,同時豹子本能的揮舞着爪子,在碧溪的胳膊上留下四道血痕,這一刀沒要了豹子的命,卻是傷了它的眼睛,它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碧溪見它防備漸弱,跳下去割斷了它喉部血管,霎那間漫天下起了血雨,碧溪靜靜的等待着雨水的沖刷。
「碧溪——」樹上有人大喊。碧溪抬頭,想到上面還有個楊廣,若是沒有自己,估計他這會兒已經被這豹子給咬死了。這豹子反應倒是快,她居然被抓傷了。
碧溪沒好氣的將他帶回茅屋,自己躲進屋裏掀開袖子開始上藥,以前她出門喜歡帶錢,與歐陽相處久了,便沾染了他的習慣,出門喜歡帶藥和香。
「怎麼樣,傷到哪了?」他也看到了她衣裳上的血跡,有豹子的,也有她的,剛才她帶他下樹,好幾次疼的倒吸涼氣,他都有聽到。
碧溪腹誹,若不是他,她怎麼可能受傷?
碧溪將濕外袍脫下,想到這袍子就算放到明日也幹不了,便決定去找幾件婦人的衣裳換了,大不了留下銀錢給他們,只是剛一開門,便見到楊廣站在外面。
楊廣看到她穿着一身銀白色中衣,乾乾淨淨的恍若人間仙子,只覺得整顆心都迅速跳動了起來。
碧溪見他盯着自己,迅速關上門,並且將匕首取出放在枕頭下面。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聽到有人的撬門,碧溪咬咬牙,將匕首握在手上。撬門的人用的也是匕首,正一點一點的將門栓往旁邊推,沒一會門便被打開,一個男子推門而入,笑道:「小妞,我來啦——」。
居然是那個獵戶!碧溪佯裝驚恐的尖叫一聲,心裡冷笑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來玩死你!
「你,你要幹什麼?」碧溪十分驚恐的問道。她當然知道這人要來幹嘛,只是她現在想跟獵戶玩玩,故意裝作害怕和無知,不這樣怎麼能讓獵戶興奮,只有讓他經歷了興奮,然後再經歷驚恐,這樣嚇人的效果會更好,說不定會嚇的他不能人道呢。
獵戶還要用言語調戲碧溪,結果楊廣直接衝進來,捅了他一刀,黑暗中,碧溪感覺到有倆個人趴在地上,不用說,在下面的那個肯定是獵戶,而楊廣利用衝勁,將他撲倒了。
剛想玩玩,結果人就被楊廣殺了,這下沒的玩了,碧溪不悅的踹了楊廣一腳。
「痛——」楊廣被她踹的齜牙咧嘴。「起不來了,扶我一把。」
碧溪沒理他,他殺了自己的玩樂對象,害她沒的玩,還讓她扶他起來,想的倒是美。楊廣見碧溪不理他,自己掙扎着爬了起來。
「要不是我救你,你說不定被他——」
碧溪聽他這麼說,心裏覺得好笑,不等他說完便接道:「被他怎麼?我只不過是想逗他玩玩,以我的輕功,會無法躲避?」,再說,剛才在樹林中,他的命可是碧溪救的,若不是碧溪殺了豹子,他還有命在這裏耀武揚威的說大話?
「逗他玩?」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玩的?,雖然她會輕功,但是對方的男子,萬一被他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