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宗那花海的盡頭,有着一片極度雄偉的山脈,山脈之上雲霧繚繞,鮮艷的花朵點綴其中,險惡的山峰上,大多都是有着一些建築物矗立,隱隱間能夠看見一些動人的倩影以及女子的嬉笑之聲。
在山脈中央,有着一座高聳山峰拔地而起。山峰極寬,一幢幢的建築物聳立其上,山峰之頂,是一片橫切而開的巨大廣場,廣場由青石所鑄,周遭有着花瓣紋路,異香繚繞。
此刻的廣場周圍有着不少身影矗立,目光皆是望向場中,氣氛略微顯得有些凝重。
在廣場中央,有着兩對男女站立着,相互對立而視。一方女子身着雍容錦袍,錦袍之上,繡着用金線縫製而成的花紋,看上去似乎地位不低。她同時還擁有着頗為不錯的容貌,只不過略顯單薄的紅唇,卻是隱隱間透着一分刻薄之意。在女子身旁,一位男子懶散而立,手中握着一柄繡着美人圖的紙扇。男子身材欣長,容貌頗為的俊美,隱隱間還透着一分邪異,眉心處一顆鮮血般殷紅的紅點,更是令得這份邪異擴大了數倍。
而另一方,女子白衣白裙,漆黑如墨的三千青絲如瀑布般的披散而下,垂至那纖腰間。那張絕色容顏,猶如山林間不問俗事的花仙,充斥動人的空靈之色。雙眸流轉,眼中擁有的,僅僅只是那種沁入骨髓的輕風雲淡,並沒有半點的爭強好勝。男子身材有些削瘦,身穿一身高領黑衣,背後繡着團扇族徽,一頭墨發,在劉海遮掩下,之露出一隻漆黑的眸子,以一種睥睨蒼生的眼神目視着面前的兩個「渣渣」。
「來者何人?莫非你是雲韻找來的伴侶。」那錦袍女子,目光微凝的望着痕,冷聲喝道。看這模樣,這男人難道便是雲韻找來的幫手不成?
「宇智波痕。」男子平靜的開口,僅僅一個名字就有一股懾人的氣勢撲面而來。
「曉之閣的神秘閣主嗎?」那妖異男子的目光虛起,對於曉之閣他也是略有耳聞,也知道那位閣主是一位年輕的斗尊,沒想居然會在這裏碰見那位閣主。而他還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一股氣勢,那是一種「霸氣」與威勢,和實力高低無關,只和本人的心性和常年所做的事情有關。
「雲韻,你口口聲聲說沒有伴侶,結果還是忍不住的叫來了麼。」錦袍女子冷笑道:「我也沒想到你這西北大陸來的鄉巴佬居然跟那位曉之閣的閣主,也罷,以你的姿色,想來勾引這位閣主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花錦沒有看出痕的實力,因為痕故意隱藏實力,在他看來這次花宗之行沒必要暴露自己的實力。
「花錦,我對宗主之位並無念想,何必苦苦相逼,」雲韻黛眉微蹙,花錦的話有些讓她不忿了,「若是你同意的話,我願意馬上離開花宗,終生不回。」
「哼,若是無念想的話,便將老宗主畢生鬥氣交出來,」錦袍女子冷喝道,「花婆婆是我的養母,還是花宗宗主,她的鬥氣都是我花宗之物,豈容你帶走離去?」
「你……」雲韻正要回話,卻被痕使了個眼色,乖乖閉上了嘴。
痕雙手環抱道:「雲韻已經說了她對宗主之位毫無興趣,你現在放她離開,還可以顯得自己大度,也方便自己日後上位,何必為了些許鬥氣而為難人家。」
自己趕到花宗見雲韻的那個晚上,雲韻就已經告訴痕自己無心宗主之位。痕見雲韻無心宗主之位,也沒說什麼,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為妙,順其自然就好。
錦袍女子眼眸微眯,冷笑道:「牙尖嘴利!好呀,若是想離開,就打贏本宗和妖郎。本宗若是輸了,雲韻便可安然離開花宗,不會再有任何的糾纏。」
「這位閣主,最好不要插手花宗之事,」妖花邪君沉聲道,「曉之閣總部,離我天冥宗可不遠。」
痕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沉聲道:「你覺得我會把你放眼裏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妖花邪君收起手中的紙扇,冷冷的看着對方。
痕平靜的看着他,滿臉不屑的道:「要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要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簡單而直接的話語迴響在廣場之上,頓時整個廣場範圍內,落針可聞!
那可是一個斗尊啊,貨真價實的六星斗尊啊,竟被這樣嘲諷,對方真的是不怕死麼?
妖花邪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