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說話,甚至他連絲毫的反應都沒有,翻着白眼癱在椅子上,宮野虎臉上滿是緊張,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然後支支吾吾地沖季木說:「他……他不會是死了吧?」不怪宮野虎如此無措,他畢竟本質上還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年,這輩子什麼事情都沒經歷過,現在陡然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當然會被嚇到。
「你見過肚子還會有起伏的死人嗎?」季木抬手指了指,語氣平淡地反問道。
差不多他話音剛落,椅子上的男人猛地一抽,身子不自然地挺直,綁在身上的繩子都在瞬間緊繃,他的喉嚨里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又急促悠長的聲音,接着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仿佛要將肺子咳出來一般,看得一旁的宮野虎一陣心驚肉跳,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這條命就真的得交在這兒了。
他一連咳了近十分鐘才緩過勁兒來,剛巧看到手裏拿着一杯礦泉水的季木,一雙眼裏頓時露出強烈的恐懼,椅子四條腿敲在地上,發出一陣凌亂的聲響。
「別誤會,我只是看你咳得那麼嚴重,想讓你喝點水休息一會兒的。」季木將水杯放在一旁,袖中的匕首滑落,乾淨利落地將男人身上的繩子割斷,他根本不怕對方會利用這個機會逃走,因為之前自己的一系列行為已經完全將男人的心理擊潰,這比一陣毒打更加有用,心理崩潰的情況下,就算他放男人離開,估計後者都不敢這樣做。
這就是用刑的技巧和高明,一個人的內心永遠不像外表表現出來的那般堅強,只是大部分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而已,季木畢竟是前殺手榜榜上有名的精英,身手高強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對於人心的掌控也遠超常人。
他見過太多太多臨死之人的表情,最開始也和宮野虎一樣會因此而感到恐懼,可是時間一長也就釋然了,在他看來那些人早晚都得死,與其死得沒有價值,倒不如讓他用對方的命來換點錢。
不要說他冷血,既然當初他決定走上這條路,就意味着往後不論發生什麼,他的內心都不能有半分動搖,這放在別人身上或許無關緊要,可於他而言卻是很可能致命的失誤。
他搬過來一顆椅子,在男人面前坐下,幽幽說道:「我的問題只會問一遍,趁我對你僅有的耐心還沒有完全消散之前,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體會一下剛才的感受。」
男人激靈靈打個冷戰,他實在是被季木嚇到了,半點猶豫都不敢有,一口氣將所有信息說了出來:「我是永和幫的人,前面你們打傷了次郎哥,大郎想為他報仇,所以才讓我過來蹲點,想探一探你們的信息……」
見到季木向自己投來的眼神,大貓在一旁小聲解釋道:「他說的次郎全名是小田次郎,是永和幫老大小田大郎的親弟弟,不過我也只無意中聽過這個名字,倆人都從來沒見過。」
他有句話沒說,其實接觸到這兩個名字都只在最近,那天送季木回到家,回來後他仔細想了想,頓時明白了當時他說的「機會」,所以才重點查了查這個永和幫的底細,當然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永和幫里的二十多號人依然是一幫烏合之眾,再怎麼查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報仇?」季木笑了,他是被氣笑的,他正打算利用永和幫,將剛過來的宇智波林二人緊緊拉近自己的陣營當中,沒想到對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這個資源若不好好利用,不用別人指點,他自己都會覺得可惜。
從椅子上站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男人頓時癱在地上,還沒等他說話,季木抬起手,一記手刀乾脆利落地砸在他的後脖,他到也聽話,兩眼一翻立馬昏死過去,見狀大貓手指點了點屋內的兩名員工,讓他們將地上的男人抬到另外的屋子中,然後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季木沉思,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倒是宇智波林開口了,他說:「木哥,我有一個想法……」看到季木抬起的雙眼,他接着說道,「既然事情是我們引起的,理應由我們來解決,我和松本打算今晚就去找永和幫,大不了被他們打一頓……」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他話還沒說完,季木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手指戳着宇智波林的胸膛,後者一連退到牆邊在停下,季木眼中帶着怒火,毫不客氣地說道,「讓他們打一頓就好了?我真想挖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漿糊,那些人雖然是混子,但好歹也算半個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