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偉臣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從而果斷選擇隱藏的感情相比,許晉來一直在生死線上掙扎。
夏程程是他渾渾噩噩自由自在毫無作為了20多年後遇到的一抹明媚陽光,照進他心底,令他駐足,在他自信滿滿準備浪子回頭時,發現這一抹陽光早就為了另一個人而燦爛四射。
用盡心思卻求而不得,許晉來希望她幸福,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親眼看着她對另外一個男人說「我願意」。
丟下一句「我擔心我控制不住會去搶親」,許晉來在婚禮前一天出發去了許氏在南非的分公司。
但婚禮當天給程程打電話說抱歉時,卻說是分公司那邊急需他過去,臨了口是心非的祝福她和顧澤昊早生貴子。夏程程笑笑,接受歉意和祝福,並承諾等他回來再補請。
和許晉來一樣沒有出席婚禮的還有張世棟,婚禮和課題組兩個重要的研討會衝突,張世棟在確定安排後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過來說抱歉。
不用在婚禮上見到這二位,顧澤昊心情舒暢得很,比起有機會當面刺激他們,他更在意他們會用沉迷的眼光看着他的新娘子。不邀請不合理,邀請後不能來於他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轉眼秋高氣爽之後便是刺骨寒流,江城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這一天是平安夜,天空看起來像是要下雪的樣子,顧澤昊三天前出差去北京。
夏程程晚上回到家時已經快十點,放了水去泡澡,差點在浴缸里睡着,這陣子可能是因為導師佈置的任務有點多,累得總是提不起精神,乾脆連面膜都懶得敷,頭髮擦個半干就卷進被子昏昏入睡。
沉睡中突然呼吸不順,驚醒時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懷抱里,嗅着熟悉的氣息,程程鬆了口氣,朝着面前的結實胸膛捶了一下,又緩緩閉上眼。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夏程程咕嚕一句,往剛才捶過的位置蹭了蹭。
顧澤昊的吻從額頭一直往下,停留在鎖骨時用力吮吸,良久才抬頭,不答反問:「今晚吃的什麼?」
夏程程頓了頓,想到今天的晚餐,噗呲一下笑出聲,「受不了你了,工作完成了嗎?」
顧澤昊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耳朵,悶聲悶氣的說:「完成了,想我沒?」
「嗯。」夏程程也不矯情,實話實說,「如果你明天不能按時回來,我會很難過的。」
聖誕節不能一起過,那得多淒涼啊,沒想到平安夜就回來了,夏程程無不得意和滿足。
顧澤昊親着她的唇角,又將問題回到前面,「晚上吃的什麼?」
「蘋果。」夏程程笑,「平安夜吃蘋果。」
顧澤昊悶着一口氣咬她的嘴,夏程程嘶一聲覺得痛,抬手拍他的背,「醋缸子。」
「同意。」顧澤昊也不迴避,想到今天她見了兩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心裏憋着一股子類似委屈和焦躁的東西,他真想狠狠將臂彎里的人欺負個夠,咬着牙在黑暗中瞪她,「還笑?見了他們很開心?」
夏程程終於翻開眼皮,浴室里留了夜燈,有一絲光透進來,足夠看清他氣鼓鼓的俊臉,她憋着笑給自己證明,「你同意我去了,現在又回頭找我算賬,這是什麼道理呀?」
顧澤昊:「……」
這還需要道理?「我不同意你就不去?」
「我老公才沒那么小心眼呢。」夏程程笑。
「……」顧澤昊被噎住,不甘心的用力捏了捏她的小屁股。
夏程程喊痛,假裝激他,「老公,你危機感這麼強?不應該啊。」
「就他們?」顧澤昊不屑一顧的口氣。
當然,一開始對張世棟可能有那麼點,他絕對不會承認。
「那就是啊,既然沒有,幹嘛那麼介懷?你胸懷那麼寬廣開闊的一個人是不是?」
呵……小傢伙會給他設置陷阱了啊,顧澤昊又用力揉了揉她的屁股,「我再大度也能不容忍別人毫不掩飾的對我老婆投來着迷的目光。」
夏程程一愣,接着,哈哈哈哈……
「……」顧澤昊臉一沉,手伸進她的睡褲里,威脅她,「再笑?」
瞌睡跑了一大半,夏程程連連求饒,「好,好,不笑了,你手拿出來。」
顧澤昊不動,既沒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