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程的臉驟然變色,不是紅,也不是白,像是很反感和忌諱霍唯一這樣的調侃,她很反常的朝唯一黑臉了,「你瞎說什麼啊,什麼都沒有發生。」
「……」霍唯一只是想戲謔一下她,一時被甩臉子,有點懵,她也不生氣,倒是更擔心了,這妞兒一定有問題,情緒很不對勁啊,「好啦好啦,我掌嘴掌嘴。」
四個人規規矩矩上完課。老師前腳剛走,霍唯一就開始啟動逼問模式,夏程程在三人連聲追問下將早上校門口發生的事講了。三人均是一臉震驚。
霍唯一忍不住先感嘆,「張世棟也真夠悲劇的,知道你和別人談戀愛的同時又被告知你和別人夜不歸宿,當然啊,這個夜不歸宿沒那個意思,但是保不准他會誤會,這是給一刀又再添一刀,估計他難受死了。」
黃露也跟着感嘆,「張世棟守在門口要打昊叔,也是真心的珍惜你,他怕你被騙,也不想別人隨意議論你。哎,這事都堆在一起了,沒個緩衝期,他這麼衝動也是人之常情。」
「哎……」王慧壓軸,「你們別一個個同情張世棟了,喜歡誰是他自己的選擇,那至於是該享受幸福還是經歷痛苦,也是他對選擇承擔結果而已,都是自找的。程程,別有心裏負擔哈。」
「……」夏程程很無力,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事要影響別人,但顯然很多事都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室友的話一直在她腦袋裏轉來轉去,對張世棟的那份愧疚也越來越濃。
渾渾噩噩上完上午的課,中午四個人去了食堂三樓吃炒菜,美其名曰給壽星加餐。下午沒課,但夏程程要在學生會值日。
她拿了專業書去辦公室看,剛翻開手機便響,是好久不見的朱小鹿。
「鹿鹿,怎麼找到信號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傳來沙啞甚至虛弱的聲音,「程程,我回來了,現在人在陸總,我在四川水土不服,上吐下瀉還發高燒,差點掛了,嗚嗚嗚……」
夏程程倏的起身,「怎麼回事,嚴重嗎,你別哭,我馬上過去看你。」
掛完電話後,夏程程直接提了書包就往學校門口沖,邊跑邊給部長打電話請假,直到坐進的士後才想起要給顧澤昊說一聲。
「程兒,怎麼了?我馬上出發過去接你。」電話響了一聲就被顧澤昊接聽。
這邊夏程程還在喘氣兒,「顧叔,你別來了,我現在要去陸總一趟,小鹿回來了,生病了,水土不服,感覺挺嚴重的,我得去看她。」
「……」顧澤昊皺眉,暗嘆這病的還真不是時候,「那我過去送你到陸總。」
「不用了,我已經在的士上了。」夏程程很着急的看向窗外,這會兒有點堵車,「你好好上班吧,我這兒離得近。」
「……」顧澤昊想問,已經訂好的吃飯看電影和拍大頭貼還能行嗎,但話到嘴邊還是退回去了,這會兒她滿腹心思都飛向那個朱小鹿了,他很有自知之明,此時在她心裏,生病了的閨蜜肯定比男朋友重要,「路上小心,下車時看路,別着急就直接往前沖,忙完了告訴我。」
「嗯嗯,我知道的。」
顧澤昊掛了電話臉色怪怪的,像是失寵的小孩子,任性的隨手將手裏的車鑰匙扔向辦公桌,鑰匙以絕對完美的拋物線姿勢落桌,發出乾脆利落的一聲巨響。
剛剛手機響時,他正準備出門。
滿心歡喜接了電話,接完只能無奈的折回辦公桌繼續工作。
電腦提示有新的郵件,一看發件人,雙眸發出銳利的光,張世棟的資料來的挺是時候,至少他剛剛隱忍的那股失落,此時幻化成莫名其妙的一股鬥志。
五分鐘後關了郵件,這張世棟如果不是他情敵,倒還是值得欣賞,在校期間的各種表現很有他當年的風采,不得不承認是個好苗子。
喜歡上同一人,算不算「英雄所見略同」?顧澤昊難得這時候還能輕鬆愉快的調侃。
抬腕看下時間,小東西也不知到醫院了沒,他還記得她說不喜歡醫院的味道,眉心一皺想到什麼,拿起座機撥號,電話沒通敲門聲響起。
顧澤昊拿着電話繼續等接聽,頭都沒抬便應道:「進來。」
韓代匆忙進來,顧澤昊一看是他撂了電話直接道:「我正準備找你,你跑一趟陸總,程程那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