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劉宗敏斜視李岩:「他麼的跑老子這耍你柱國的威風來了,你這個叛」好像意識到自己現在也是個叛徒,便生生咽住。
李岩笑了笑並不生氣:「不管你服或不服,你我現在算是同殿為臣了,你若有膽就反水走了,若沒膽的話那你就只能忍着」。
你劉宗敏大怒,探手就想去抓李岩,卻忘了李岩一身武藝不凡,側身閃過:「劉總兵你這是大不敬,莫不是真的要反了!」
」你莫給老子胡亂戴帽子「劉宗敏恨的直咬牙,卻不敢再造次,這若是擱以前,一百個李岩都被他撕了,可現在他是朝廷的八大柱國之一,自己不過是陝西總兵,他麼的,就說當朝廷的官受氣的很!
李岩好像知道他心裏頭想什麼:「也難怪你不服氣,李闖的鎮西侯至少有你一半功勞,可他現在是侯爺你卻是個總兵,然後等到滅了獻賊,出力的是你們,封王的還是他」。
劉宗敏一怔,隨即冷笑:「你想說什麼」。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李岩淡淡一笑朝不遠處河邊望去,李自成正和常宇在那邊說着話:「你既沒膽子反水走了,可若還在悶在西邊不走動,一輩子也就這樣,再難出頭了」。
「接着說」劉宗敏冷笑。
「北邊有韃子,南邊有獻賊,你還有很多機會出力,也就是說還有機會出頭,既然不滿這區區總兵官,又不敢反,那就積功而上吧」李岩說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你當知道我現在是朝廷八大柱國之一,手握重兵,且和那太監關係匪淺」
拉攏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劉宗敏自然聽的懂,冷笑道:「總兵官已是武將到頭了,老子當個名正言順的朝廷總兵官照樣可以再西安作威作福,想喝酒就喝酒想玩女人就玩女人,天老王子也管不到,李自成也管不了老子」。
李岩笑了:「你想窩在西安花天酒地作威作福自然沒人管的了你,但前提是你能活着才是」。
劉宗敏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凝重起來,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的意思,李岩嘿了一聲。
劉宗敏不說話了,目光看向遠處李自成又瞥了正在和吳三桂說話的李過,好一會而才開口:「你挑撥離間為了什麼?」
「因為他也想殺我」李岩呼了一口氣:「朝廷其實在我投誠之前他便一直想殺我,確切說我是被他逼着投誠朝廷的,投誠之後變成敵人他更是對我恨之入骨,即便是現在你別看剛才打招呼時多熱情,心裏頭應該都想喝我的血了,因為他和我都知道,若非我投誠幫助那太監,或許他都成事了,他之所以心灰意冷不想再反下去了,有一半都是我造成的!」
「你現在是柱國,又得太監寵信,他殺的了你?」
「他還是鎮西侯呢!」李岩淡淡道:「將來還可能封了異姓王,誰知道將來會怎樣,但未雨綢繆總歸是好的吧」說着看着劉宗敏:「他是否殺的了我且不說,殺你呢?」
「他未必敢」劉宗敏舔了舔嘴角。
李岩笑了:「未必敢不是不敢,不敢也未必不殺,想好了你可以找我,凡事留條後路總歸是好的吧」。
隨後幾日,整個黃河兩岸,兵馬調動頻繁,李自成的兵馬開始回撤,朝廷這邊同樣也開始削減,李岩率部回京述功,兵馬駐防濟南,蒲州由馬花豹等暫時駐防,河西的朝邑,澄城縣,合陽,韓城,各自留兵馬三百,潼關那邊吳三桂,馬科調防京畿,劉文炳幾個勛貴也率京營親衛回京。
李自成的封賞文冊等物已快馬送至潼關,按理說皇帝得召見,他也得去京城謝恩,不過都沒有,大家心知肚明。
崇禎帝不會想見這個眼中釘的,李自成也沒膽進京面聖。
但要謝恩,便親筆一封謝恩信,讓義子李過進京謝恩。
這期間,李自成歸順朝廷的事情,在朝野上下炒的相當熱烈,普通人只知道那大賊寇歸順了,但不可能知道具體細節,只有京官的圈子裏才能知曉一些細節,然後這些細節就會被放大,有的人說值,有的人則大罵狗屁不是。
常宇又走了,說是回京,但沒和李岩一起走,也沒和吳三桂等人一起,聽說又是兩人兩馬走的,至於那道士李慕仙也突然消失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