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愛了不如不愛,遇見不如不見。
君白長摟緊千絕寒的脖子,抬頭看着她沒有一點情緒的眸子:「你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活下去對不對?千絕寒,你那麼厲害的,是不是,沒有什麼能夠難住你,對嗎?」
「小狐狸。」她輕輕摩挲着他的臉頰,「你想要什麼?我給你,然後忘掉我好不好?」
「不好!你說,你可以活下去,你不會死!我們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笨蛋。」天靈蓋都碎了,心臟都毀了,誰還能活下去啊,這些多出來的日子都是賺到的,你知道嗎?
「千絕寒,你不許死。」
「呵。」她莫名的笑了笑,將男子揉進懷裏,「君白長,讓我陪你去看最後的繁華吧。」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可以,哪怕欺騙他也好。他用力抓緊她的衣襟。
若只一瞬,那便一瞬,多出來的一分一秒都是我們賺到的。
半年之後,青龍徹底淪陷,青龍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自縊在帝都城門口。
青龍國淪陷半月後,魔族整兵開始進攻玄武。
短短十天玄武的護國結界搖搖欲墜。結界一破,拿下玄武不過是分分秒秒的事。
花谷——玄武一處偏遠的村莊附近。
一眼望去,除了小竹屋桃樹,就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花田。景色與青谷極度相似,只是靈草變成了鮮花,種靈草的君白長變成了種花的千絕寒。
千絕寒站在花田外的小路上,溫柔的看着遠方,曾經的桀驁不馴一點也尋不到蹤跡。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就看到男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藥碗走來。
連忙接過靈藥,心疼的揉揉男人被燙紅的手指:「小心點,真是的。」
「我知道,絕寒,你先把藥喝了吧。」
「好好,依你。」
他抬頭看着女人皺着眉將靈藥喝完。
自從離開竟陽城,千絕寒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突然變得好溫柔,似乎要將她所有的溫柔和愛意在臨死之前都給他,讓他又怕又喜。
將靈藥喝盡,千絕寒一手拿着空碗,一手將君白長攬進懷裏,兩人靜靜的看着遠方。
「小狐狸,我們一起又一天了。喜歡嗎?」
「絕寒。」
「別怕,我還死不了。笑笑吧,你笑起來好看。不論未開發生什麼,小狐狸,我命令你,不許難過。」
「千絕寒,你發誓,不許離開我。」
「呵,我發誓,只要活着,你不離開,我就永遠跟着你。」
「……你這個騙子。」
「呵。」你這個小偷。
陽光正好,清風正好,所有的一切都剛好,歲月靜好,你我都還好。
夜裏。
能夠清楚的看到天空的龜裂,那是玄武國垂死掙扎的護國結界。
小竹屋點着燭燈,君白長仔細的將飯菜擺好,轉身打算去叫外面的千絕寒。剛轉身,後頸一疼失去了知覺。
片刻後,女人走進屋裏,平靜的看着木桌上飯菜,慢慢收起臉上的溫柔,露出一抹冷笑。
都這樣了,還敢算計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只是可惜——小狐狸啊,我們偷來的日子到頭了。小笨蛋非要往火坑裏跳,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呢。
千絕寒狠狠一甩衣袖,消失在原地。
君白長是被冷醒的,當頭一桶冷水。
醒來就看到幾個穿着鎧甲的女人。
還不等他問什麼,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房裏。
衛錦。
朱雀國滅後,他投靠了玄武。
屋裏人很多,都是曾經有頭有臉的人族。
片刻之後,玄武女皇走了進來,皺了皺,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既然他是千將軍的人就好好招待,只要千將軍壓制住魔族人還是要還回去的。」
「怕什麼,千絕寒也不過是強弩之弓。」衛錦不屑,雖然他喜歡千絕寒,可是千絕寒殺了他母皇。
「這裏是玄武!朕說了算!注意你們的身份!」玄武女皇臉色一沉,「給我好好招待,要是少了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