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真人把一個花錢買到孝廉功名的豪紳打了,打就打了,也不會有人為之出頭。
為這樣的人,得罪一位先天真人,極為不值。
青石冷哼一聲,不再理睬王大龍,而是對着臨波知府道,「大人,剛剛王大龍出手,勁氣內蘊,這一腳若是踹實,就會把陳阿炳一腳踹死,其人在大人面前行兇,十分殘暴,不可饒恕。」
臨波知府道,「王大龍,你有何話說?」
王大龍面如土灰,「大人,小的雖然學的一些莊稼把式,但是習練不精,這是被這刁民激怒,出手的時候,不分輕重,還請大人恕罪。」
「不過,小人確實不認識眼前的刁民。」
對於青石道人,王大龍知他是先天真人後,一點意見都不敢再提,先天真人修為深厚,惹怒了這道人,道人暗中施展手段,取了自己的小命,如同囊中取物。
但是對於陳阿炳,他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件事,他已經處理的十分完美,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而官府辦案,卻是需要確鑿的證據。
臨波知府道有些皺眉。
他已經派人搜集了這件案子,這件案子發生在三年前,卻是被衛忠捂住,並不是廣為人知的案子。
至於知情人,一個個都是畏懼衛忠、王大龍的勢力,沒有人敢出來作證,甚是害怕事後會被打擊報復。
臨波知府低頭向身旁的青石道人問道,「青石,你可有什麼辦法尋到證據?」
青石道人搖了搖頭,「我不善此道。」
那王大龍見臨波知府不言,上前一步,出言威逼,「大人,若是說小人強搶民妻,害人性命,還請拿出確鑿證據,不然的話,就是誣告,一介小民,誣告孝廉,這是重罪,本人心底慈悲,念他妻子慘死,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可以不做計較。」
臨波知府無言,事情調查清楚了,可是苦無證據,作為官員,卻是不能強行給王大龍定罪。
衙門外。
林雷、李翠玲、李勇、李猛、李臣慧的夫人和肥城百姓擠在一起,一同觀案,對於衙門中發生的事情,林雷都看在眼中。
見到臨波知府陷入困境,當即越眾而出。
「站住!」臨波府衙役手持風火棍,擋住林雷。
林雷身上氣勢一漲,逼退兩個衙役,直入衙門之中,當即有着許多衙役圍了上來。
「來者何人?」
林雷站定不動,目視着臨波知府,朗聲開口,「大人,我有辦法證明這王大龍有罪。」
「退下!」臨波知府喝退衙役,讓林雷走進衙門。
「你是何人?」
林雷道,「在下肥城縣萬壽村的人,叫做林雷。」
臨波知府聽了,很是動容,「我到了肥城之後,便聽說了萬壽村慘案,萬壽村滿村老小,盡數被歹人害了性命,想不到還有人活着,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證明王大龍有罪?」
聽臨波知府提起萬壽村一事,林雷的臉上顯過一絲厲色。
「大人,我乃是修行中人,修行過魂魄之術,善於招魂問魄,還請大人準備紙傘一般,我把陳阿炳的亡妻李鳳蘭的亡魂招來,任何事情,一問之下便能夠真相大白。」
臨波府知府轉頭看向青石道人,對於這些修行事,他了解不多。
青石道人點頭,「確實有秘術,可以招來亡魂,許多門派中都有着此類法術的傳承,只是公堂之上,煞氣逼人,青天之下,烈日灼灼,想要招來亡魂,殊為不易。」
臨波府知府道,「既然如此,你可施法,在公堂之少招來亡魂。」
林雷道,「多謝大人,還請大人賜我一柄紙傘,上蓋大人官印,還請陳阿炳能夠告知我你亡妻的生辰八字。」
臨波府知府道,「來人,取一把紙傘過來。」
取了紙傘,在傘面上蓋了知府大印,林雷陰陽眼開啟,便見到哪紙傘上面,隨着官印落下,一縷官氣縈繞,擋住了衙門中的煞氣。
陳阿炳聞聽,能招亡妻冤魂,心中悲慟之餘,充滿激動,忙把生辰八字告知了林雷。
林雷手持紙傘,散去頭髮,腳踩禹王神步,手指並為劍訣,口念咒語,在衙門中疾步而走,快如風雷。
手中從紙傘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