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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棠被她勾得血氣上涌,悶聲避開一點:「別鬧。」
戚繚繚再勾一勾。
他無奈攥住她的手:「說了別鬧。」
戚繚繚恢復正經,隨即抽出手來,輕快地跨出了門去。
燕棠拖長音跟上:「慢點兒!」
廊下侍衛們目光燈籠似的看着這兩人一前一後地出門,直到他們影子消失不見才又齊刷刷收回來,半刻,又齊刷刷清了口嗓子。
春天還沒來呢,怎麼滿院子裏都是春暖花開的酸臭氣息……
……
蕭珩回到十王府,邊除大氅塞給秦止岸邊說道:「去查查蘇慎慈那個妹妹怎麼回事兒?」
秦止岸抱着衣裳跟進屋來,說道:「蘇慎慈的妹妹叫蘇慎雲,是蘇士斟繼室姚氏所生,而姚氏自半年前與人通姦被蘇士斟給休了。
「這件事我記得在之前查訪蘇慎慈的時候,曾經已跟王爺說過一嘴兒。」
「忘了。」蕭珩仰脖喝了半杯茶。
秦止岸便道:「她怎麼了?」
彭胤冷哂:「這廝怕也不是個守規矩的,先前就在鎮北王府里盯着咱們爺看呢。」
秦止岸笑了笑。
蕭珩端着杯子坐下來,順手戳了戳桌上籠子裏的小刺蝟:「蘇慎慈繼母通姦?」
「對,而且據說還是戚繚繚幫着蘇慎慈捉的奸。」秦止岸又道。
「戚繚繚?」蕭珩收手回頭。
秦止岸略感無奈:「這泰康坊里除去燕棠捨棄青梅戀上別人的事情之外,還有很多事情王爺聽過都沒有放在心上。
「戚繚繚不光是幫着燕棠的青梅肅清了內宅,而且據說,蘇沛英進入翰林院,也有戚繚繚在永郡王老太妃過壽時舉薦的功勞。」
蕭珩撩眼:「就是蘇慎慈兄妹當着父皇面,跟蘇士斟夫婦撇清教養關係那次?」
「正是。」
蕭珩默片刻,繼續戳醒正打盹的刺蝟:「有點意思。」
……
燕棠這及冠禮一過,就到了年底。
坊間大人們都忙起來,戚繚繚他們這班人近來出少出門,比他們這批更小一輩的子弟成日間約在坊間空地上放炮仗,吵是吵了點,但是也熱鬧,倘若不是有這番盛世太平,又哪裏會有這番景象?
除夕有宮宴,各府姑娘們都有資格參與,這幾日都紛紛相邀上街採買首飾釵環什麼的。
戚繚繚對需要正襟危坐的宮宴沒有什麼興趣,並不打算前往,因此也並沒有興趣出門。
加上燕棠也忙,學堂里已經放了假,黃雋自廿七起也不過來了,時間越發多起來,除去上晌溫溫書,練練武功,剩餘時間簡直可說無聊透頂。
蕭珩近日往戚家來得少了,不知道是因為戚子煜他們都忙起來,還是因為他自己本身也忙。
其實自打她發現他是衝着燕棠而來以後,反倒是想要找個機會接近他看看。
不管燕棠的死跟他有沒有關係,很顯然他對燕棠的針對是存在的,她需要找出這個原因,上次燕棠及冠,卻沒有機會。
不過他沒有出現,她也犯不着主動去尋他。
呆在翰林院的蘇沛英日常倒是挺閒。
這日下衙,想起蘇慎慈也將及笄,便就準備去城內金器鋪子打幾樣首飾。
剛到承天門下就正好遇見蕭珩自乾清宮出來,便停下寒暄了兩句。
聽說他要去金器鋪子,蕭珩倒是和氣地道:「我那王府正好也快可以搬了,正好有些貼片兒交給將作監,你既要打首飾,不如我讓他們順便一道打了好了。」
蘇沛英不敢受:「幾件小玩意兒,豈可勞駕將作監?沛英不敢妄為。」
蕭珩笑道:「你出錢,不過是借他們的手藝,有何妄為的?你若真怕擔干係,讓他們匠人私下裏做也是使得的。」
將作監專管宮闈金玉製作,但匠人往往私下裏也肯接些私活撈外快,只不過他們做的講究,做的慢,接的活不多,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