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甜品店內,許纖纖站在櫃枱前,看着裏面點綴精緻的各色糕點,猩紅的瞳孔里,倒映着些許莫名的色澤,微微有些發愣。
「愣着幹什麼?」穿着時尚的金髮美少女,提着大包小包的,正站在旁邊不滿說道:「你都發呆一小時了,再不走就趕不上火車了。」
周圍都是聯邦人,所以見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外國女孩,紛紛將眼神投了過來,各種情緒都交加在一起,讓維蘭有些不自在。
比起洋娃娃般可愛的許纖纖,這種身材火辣高挑,而且極具西方美人的女性,才更受現代年輕人的歡迎。
只是作為外國人,在聯邦生活這麼多年,維蘭對於這種目光早就習慣了,並沒有做出其他任何動作來。
「我在等一個人。」許纖纖轉過身來,悠悠的嘆了口氣,「可我並沒有提前通知她,只是想看看能否再一次的偶遇。只是生活果然不是言情劇,應該是不會碰到了。」
她等的人是南宮婉,這是對方最常來的一家甜品店,可惜的是,這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這次離開洪景市,可能要幾年後才會回來,到那時候,南宮婉應該徹底與她形同陌路。
「額...」維蘭眼神里有些莫名奇妙,盯着許纖纖的側臉看着,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會在等某個小男生吧?怎麼也變得這麼矯情起來了?」
這種淡淡的憂傷感,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的情緒,出現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身上,簡直是讓她難以置信。
「你懂個屁!」許纖纖抬起頭,掃了維蘭一眼後,才緩緩地說道:「走吧,沒多少時間了。」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常,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說完這句話後,小女孩無視了周圍人的目光,徑直的往外面的停車場走去,而駕駛汽車的海拉,此時已是等候多時了。
「走吧。」
海拉看了一眼許纖纖,發現對方情緒有些不對,但是不敢多問其他,只是招呼了一聲後,就發動了汽車,往火車站的位置行駛而去。
州府,南雲市。
集一州的繁華之地,擁有上千萬人口的南雲市,算是西南邊陲中規模最大的都市了。
這座城市劃分三環六區,地理位置四通八達,沒有高山遮掩,交通便利,大片的平原連綿起伏,土地極為肥沃,其中有南河、雲河、清河三條淡水河穿過城市,滋養着當地的百姓。
南部商業區的一處酒店,火拳派的派主陳峰,正坐在露天陽台的座椅上,端着一壺龍井茶,望着下方車水馬龍的繁華,自斟自酌的喝着。
這個留着長發,面容方正的男人,今年不過三十五歲,卻已是威震一方的六級武道家了,這在不入流的流派之中,算是極為強大的武道家了。
畢竟武道領域中,最強的莫過於七級武道家,但七級這個層次卡了無數人,所以數量十分的稀少,甚至比原力者們還要少見。
而在武道界中,很少有七級武道家親自下場,那麼六級武道家,就成了大多數小流派中,最為強大的巔峰力量。
類似梭子拳流派這個層次,派主一般都是五級到六級,鮮少有七級的出現。
咚咚。
套房的門外響起敲門聲,隨後也不等陳峰迴答,就見到一個年輕的俊秀男子,直接推門而入,「師傅!」
陳峰轉過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年輕男子,露出一抹微笑:「小雲,怎麼了?」
林雲是他的真傳弟子,也是流派的下任派主,年紀不過二十三歲,但是一身武道,卻已達五級的層次,屬於當之無愧的天才人物了,在他們百沙市的武道界,就有着不小的名氣。
「我已經托人打聽好了,這一屆流派之爭,那梭子拳派出的學員,最多不過四級武道家,而且還是個小姑娘,看了下照片,傻乎乎的可愛,應該沒什麼威脅力。」林雲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只要和獅爪派的那頭雄獅分出勝負,我們火拳流派就能成為受到協會認證的正統流派。」
梭子拳的弱小眾所周知,雖然派主實力還算不錯,但是學員弟子們,簡直是慘不忍睹,往屆派出的都是二三級的武道家,可以說是不直接投降就會傷亡的醬油組。
今年雖然情況好點,派出了四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