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血看着眼前有些冷清的武道館,無神的瞳孔微微轉動起來,他看向旁邊的手下,沉聲問道:「你們確定兇手出自這家梭子館?」
「確定無誤,我從衛監署內部得來的信息,現場留下了兇手的作案痕跡,殺死屋千秋大人的拳式,就是梭子拳的核心技巧。」旁邊戴着狗頭面具的黑衣男子,語氣非常的慎重:「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模仿拳式嫁禍給梭子館。」
「梭子拳雖是武道流派末流,但畢竟也受武道協會保護,我們犬面沒有合理的理由,就直接對梭子館下手,勢必會引來武道協會的反擊。」赫血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但是,我們犬面會也不會怕這種末流武道館,必須要為屋千秋的死亡討個說法才行。」
夏聯邦的武道流派,從黑暗世代創立至今,已經發展了數百年,各流派的總數不算多,但也有數百家左右。
而這家梭子館,雖也是傳承多年的流派,但到了如今,卻是宛若風中殘燭,沒落到了極致,血脈稀薄到了極致,連原力者都沒有誕生過。
已現有的犬面會實力,足以碾壓梭子館,但是...
背後站着的武道協會,不是犬面會惹得起的。
「可以讓他們交出兇手,帶給屋景深大人處置。」旁邊的狗頭男子,則是給出了建議:「冤有頭,債有主。不到萬不得已,現階段咱們犬面會,不適合與梭子館起正面衝突。」
議會的新任議長,這兩年一直在打擊各州市的黑暗組織,如果與梭子館全面衝突,除非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否則勢必會遭受武道協會的直接打擊。
「這樣也好,梭子館沒落已久,就連現任館主,也不過是五級武道家,應該不會拒絕我們的要求。」
赫血點了點頭,本來是想大開殺戒的,但卻沒想到牽扯到武道館,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但現在是來尋仇的,犬面會的態度還是拿出來的。
於是他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直接衝撞進去。
滴嘟滴嘟。
聽着警報聲響個不停,劉文濤面沉如水,將門鎖打開,將門推開:「纖纖,跟我出去看看。」
梭子館在聯邦排名太低,屬於最後一個梯隊,而且還是隨時會掉出去的那種,所以這些年以來,經常被那些不入流的武道流派挑戰,妄圖將梭子館作為晉升新興流派的墊腳石。
像這樣被人踢館的情況,也是時有發生的。
只是這次劉文濤想差了,來鬧事的並不是踢館者,而是來索要兇手的。
許纖纖跟在師傅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遠遠地就看見幾個面具男子站在那,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而武道館的年輕學員,則是被大師姐護在身後,不明所以的看向這幾個犬面男子。
他們都是聽到警報聲後,就立馬跑出來看情況,卻沒想到被這幾個面具男子堵住了。
大師姐盯着領頭的赫血,一臉警惕的表情,她不卑不亢的說道:「這是武道館的地盤,不歡迎你們這些地下組織。」
她雖然只是一級武道家,但對洪景市的一些勢力組織,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更何況犬面會成員的特徵,實在是太明顯。
犬面,顧名思義,就是戴着狗頭面具的黑衣人,這種張揚奇葩的風格,想不辨認出來都難。
「你們這武館裏,有人殺了我們組織的重要成員。」赫血聲音陰柔,宛若女子般尖細,他淡淡的說道:「只要你們交出兇手,我們就會離開。」
這話一出口,別說大師姐表情變了變,連她身後的那些學員們,都直接炸開了鍋。
「殺人?」
「我們武道館裏有殺人兇手...?不可能吧?」
「犬面會是什麼地方?大師姐說是地下組織...」
「都給我安靜!」劉文濤見到小徒弟的事要暴露,先是喊了一句,隨後直接橫跨幾步來到赫血的身前,面色不虞的說道:「有沒有兇手,可不是你們這些人說的算,沒有經過衛監署的通告,你們還在這瞎鬧事,我可以直接起訴你們誹謗罪。」
赫血見到連館長都出面了,不驚反喜,直接笑了起來,笑聲聽上去尤為尖細,「劉館長,你既然來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好好把這事捋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