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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昏沉的下午。
雷陣雨似乎馬上就要來臨,山雨欲來風滿樓,烏雲密佈遮蓋頂。
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頂着豆大的雨點跑入興國諮詢小店,進門之後,大人幫小孩換了一件外套,然後掏出毛巾幫他擦了擦頭髮,一副父慈子孝的情景,只是小孩一臉木然的接受着這一切,一言不發。
楊興國被門邊的響動給警醒了,走出來一看,居然是陳安父子倆人。
「楊老師……」陳安一臉尷尬的站了起來跟楊興國問好。
「來了?!」楊興國笑着問道。
陳安嗯了一聲,臉上感覺很憔悴。
「怎麼過來的?」
陳安知道楊興國不是問他出行的交通方式,而是在問怎麼擺脫張莉麗。
「他出去了,聽說是去見朋友。」陳安一臉無奈的回答。
「她是不是經常定期出去見朋友?」
這回輪到陳安驚訝了,難道真的有人能夠未卜先知嗎?
看到陳安不說話,楊興國心下瞭然,為眼前這個「綠帽哥」默哀!
楊興國拍了拍陳安的肩膀,然後說:「不要太在意,反正她只會成為你的負擔。」
也不知道陳安到底有沒有明白,他點了點頭。這句話如果是理解成張莉莉麗會成為治療小孩子的阻力也是可以的。
楊興國給一大一小兩個人倒了兩杯水,然後坐到了陳安對一遍,想要去拉陳翰的手。
雖然只是幾天不見,但是陳翰似乎忘記了楊興國這個人,有點害怕的收回了他的小手,眼睛裏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將臉轉向了牆角,似乎在那個陰暗的牆角裏面有什麼可以讓他感覺到安心的東西一般,默默的不說話。
說實話,陳漢的這種表現,看的楊興國都心疼,心疼一個本應該活潑亂跳的孩童,居然淪落到如此境地。
當然了,這個世界什麼人都有,什麼情況都會發生,比這個更加不幸的事情還有更多。楊興國不是聖人,也沒辦法全部去管,除非是真的遇上了,不然他還沒有那麼聖母婊。
正所謂相逢即是緣,緣分這東西,不可捉摸,但是遇到了就去把握吧!不要總是喜歡把明天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明天即可。就算是他現在正在研究的八字國學,也是有肯定人為因素在裏面的,要不是何來的天宅**?**,就是人為的因素!
陳漢的這一表現可能只是他習慣性的反射而已,但是看到陳安眼裏,也是覺得非常心疼,他再次自責起自己以前的過失,同時更加對楊興國寄以厚望,希望眼前的這名淡然的諮詢師可以將兒子的心理給諮詢好了,還給陳漢一個快樂的童年,此時的他,就像是抓住一根稻草一般都溺水者一樣,將全部希望都押在了楊興國身上。
看到陳安投射過來的熱切的目光,楊興國明銳的感覺到了,他此時也覺得亞歷山大。正所謂殺人比救人容易,他要摧毀一個人的精神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可是要把兩個分叉的圓環給弄成一個,那就麻煩了。
這個可不能像是截運一般直接將另外一個圓環切掉,因為圓環各自對半,相信只要切掉,陳漢可能出門立馬就會有意外發生。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哪怕是陳安再怎麼信任他,難道陳安就會放過楊興國?再怎麼信任也是比不上失去自家兒子的悲痛。
因此,陳漢的病情只能是慢慢梳理,慢工出細活,一步步的將兩個圓環拉攏到一起,這樣或許可以解決他那或明或暗的問題。
思考着陳漢的病情,楊興國心裏有了明悟,或許兩個光圈就是代表着兩個人格。
陳漢的人格,表面上的人格是忍辱負重,暗藏着的人格卻是一個充滿了仇恨的報仇人格,這兩個人格分開之後就各自發展,才會出現很多精神分裂者完全不知道自己切換成另一個人格時發生的事情,甚至連那個時候自己的想法都完全沒有印象,唯一維繫他們的就是提供精神能量動力的軀體。
「陳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其實你孩子有點兒害羞……」楊興國痛心的說道。
陳安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仙岳醫院的醫生也是這麼說的,他們說我們家漢兒有自閉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