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無數的聲音呢喃着在耳邊迴蕩,無數的光華在眼邊划過,宛如夏日一夢,馬克勤恍恍惚惚的,他麼的喝個破啤酒還上頭,自己真是越來越慫了。
刺眼的光!
他遮住雙眼,待光芒散去後一臉茫然,第一句話便是:「我~靠……」
斑駁的牆壁,骯髒的馬路,混亂的人群,一臉迷茫~,
路上開過一輛出租車,「我艹……,夏利?」,他滿臉見鬼的盯着車標,都他麼淘汰多少年了?
使勁兒抿了抿眼睛,他又看了一遍,不對,十分不對,太他麼不對了!
猛鬼街?馬克勤一下子腦洞大開。
轉身撒丫子就往回跑。
啪唧!
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他趴在地上,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和胳膊,就像突然失了貞操一般大喊起來,「啊~啊~」
熙熙攘攘,誰也沒注意到這個胡同,還有這個胡同里摔倒的「孩子」,又有誰能知道他剛走過一段光陰!
……
「吱吖~」,旁邊的四合院門打開了,冒出來一個扎着馬尾的小姑娘,衣着樸素,手裏還攥着一把蒲扇,小臉熏的漆黑麻乎,張眼四處掃了一圈,便低頭看見馬克勤趴在地上狼嚎,小姑娘抬腳快步走到他身邊蹲下。
左瞅瞅右瞅瞅,問道:「哎,你怎麼了,摔壞了?」
「啊~鬼啊~」,馬克勤居然暈了過去,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嚇的。
這一嗓子他自己不要緊,倒把小姑娘嚇的哆嗦了一下,狐疑的四處瞅了瞅,「大中午的,哪有鬼?有病吧~」
過一會看馬克勤還趴在地上沒反應,就有點擔心了,心想不會真有病吧,用手小心的戳了戳他。
「喂,喂,醒醒,醒醒~」,小姑娘皺着眉頭說。
「……」
小姑娘一臉問號,皺了皺眉,哼了一聲衝着馬克勤耳朵就來了一個聲波暴擊!
「餵~,起床了啦~~~」
馬克勤渾身一激靈,扭頭呆呆的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手,思考無能。
小姑娘心想這不是個傻子吧!
「明明~,誰啊?」,院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着有點中氣不足,虛弱無力。
這個被叫做明明的小姑娘便扭頭朝院裏喊到:「爺,是個小子,估計摔懵了有點」。
「哦,那扶他進來歇會,看看摔壞了沒有」
「知道了」,小姑娘說完又扭頭看着馬克勤,「哎,能不能起來?」
下意識點頭!繼續呆呆的!
小姑娘皺了皺眉頭,心想不會真傻吧,便起身把他扶了起來,馬克勤完全魂不守舍大腦當機,腦袋裏一直無限死循環的重複:「怎麼回事?無限恐怖?」
小姑娘眉頭快皺成麻花了,領着馬克勤就轉身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屬於京城的老舊四合院格局,中央架着葡萄架,邊角還搭着簡易的雞窩,廂房窗欞斑駁掉漆,透着一股破爛,但收拾的還算乾淨。
葡萄架下藤椅上仰躺着一個老爺子,正有些吃力的搭着扶手望向院門。
小姑娘一進院子就麻利的放開馬克勤,坐到了老爺子旁邊的板凳上。
一邊拿蒲扇煽着跟前的小火爐看着藥罐,一邊對着老人說道:「不知道誰家的,好像不是這片的人,摔門口了」,說着又湊到老人耳邊說:「爺,這好像是個傻的,啥話都不會說,看他穿的衣服,好像大人的,感覺怪裏怪氣的」。
老爺子瞅了瞅心裏也覺得奇怪,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住哪?你家大人呢?」
馬克勤直愣愣的杵着,目光渙散。
老爺子疑惑的瞅了孫女一眼,小姑娘一挑眼眉,意思是說,瞧,傻的吧。
「不會摔魘着了吧,明明,去屋裏拿點風油精往他鼻子上抹點……」
一股清涼混合着極度刺激的味道直衝腦門,刺激的馬克勤連打十幾個噴嚏,好像剛甦醒一般,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喃喃道:「這是怎麼了?我這是在哪?」
小姑娘回頭和爺爺對望了一眼,老爺子說道:「小朋友,你剛才摔了,我孫女兒給你扶進來了,你看看哪摔壞了沒有,用不用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