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小二爬了起來,擦了擦嘴邊的酒漬,連連哈腰:「孫公子吃好。」
門口的公子哥——
孫伏錄,他對小二嗤鼻一笑,然後拎着酒壺轉身朝屋內道:「讓他試過了,酒沒問題,我們接着喝!」
「砰!」
說着,孫伏錄反手摔上門。
小二見門關了,立刻直起身子,全無剛才的諂媚,眼中甚至還有鄙夷,他朝門口啐了一口,轉身就要走。
一轉身,小二就看到了一名俊朗如天神的黑袍男子站在前面,身後還跟着一個不情不願,面色僵硬的少年。
看到那少年,小二瞪大眼,這不是剛才幫了他的恩人嗎?
夜初鳶也見到了小二,對他使了個眼色,小二立刻明白他該跑路了——
那酒,絕對有問題!
他喝下去沒事,因為夜初鳶給他了解藥。
至於孫伏錄那群人?
呵呵。
想到這裏,小二不敢耽擱,立刻躬身,裝作不認識夜初鳶的樣子,跑走了。
「不走嗎?」權慕夜瞥了眼站在原地不動的夜初鳶。
「走。」夜初鳶泄氣,只怪她不謹慎,被權慕夜看到了這種事,只能受制於人。
同時,夜初鳶也覺得頭疼——
權慕夜,為什麼就盯着她不放了呢?
哎,罷了,反正她現在是初九,不是夜初鳶,就算被人看到她跟權慕夜走在一起,也沒什麼問題。
夜初鳶自我安慰着,跟權慕夜進了走廊盡頭的門。
一開門,就看到齊聽潮一個人淒悽慘慘戚戚的夾菜品酒,聽到開門時,齊聽潮朝這邊看來,驚訝的盯着夜初鳶,對權慕夜道:「你從哪裏拐了個孩子過來?」
權慕夜憋笑。
夜初鳶嘴角狠狠一抽,沒有說話。
對齊聽潮,她心裏是有怨的。
孫伏錄是歸齊聽潮查的,可齊聽潮把孫伏錄給放了!
而且……還是這個男人指使的!
夜初鳶看了眼身邊若無其事的權慕夜,眼神涼了些。
儘管與權慕夜接觸了一些時日,她還是看不懂這個男人。
說討厭她,又纏着她,來纏着她,還給她添堵。
她就不信權慕夜不知道孫伏錄對她做的孽!
為什麼,要放了孫伏錄?
夜初鳶真想抓着這男人的衣襟,好好問一問。
可是不行。
她現在不是夜初鳶,是初九。
心中一嘆,夜初鳶默默與權慕夜拉開了距離——
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問,總能發點脾氣吧?
離這個男人遠點,免得把自己氣死了!
權慕夜察覺到夜初鳶的小動作,立刻長臂一撈,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朝飯桌走去。
「啪嗒。」
齊聽潮手裏的筷子掉了下來,看着自己昔日好友,正抱着一個雌雄難辨的少年,淡定坐到椅子上,他張大了嘴:「你、你……這、這個人……是、是誰?」
他雖然知道他這位好友不近女色,可也不至於……
齊聽潮盯着夜初鳶,傻了。
「路上撿的。」
權慕夜一臉淡定,壓制掙扎的夜初鳶坐到自己邊上,他道:「撿回來陪我吃酒。」
夜初鳶瞪了他一眼。
齊聽潮嚇得「花容失色」,看着夜初鳶,驚道:「原、原來……原來你是干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