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綠漪想要挽回,可為時已晚!
她看向夜初鳶,恨恨道:「你是故意的?!」
夜初鳶一臉迷茫:「你在說什麼啊?」
頓了頓,她又道:「我做什麼了嗎?難道不是你要拉着她吵架,撕了她的衣服嗎?」
「就是就是,自己做錯了事,還推到別人身上!」
「就算是宰相家的大小姐,這也有些過了吧?」
「呵呵,還想欺負三殿下的人?惹了三殿下,第五綠漪也會吃不了兜着走吧!」
……
夜初鳶話音剛落,其他人議論紛紛。
綠漪聽了那些議論,頓覺面子上掛不住,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眾人嚇得噤聲,也沒敢跟綠漪對着來,任誰都看出來綠漪快瘋了!
這也難怪,在自己的宴會上,丟盡了臉面,誰還能開心?
尤其是綠漪這種脾氣差的,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了都!
這時候去惹綠漪,豈不是找死?
此時,綠漪眼神陰冷的盯着夜初鳶,咬牙道:「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揭穿你的真面目!」
說罷,她也不做停留,揮袖離開!
一場精心準備的熱鬧晚宴,就這麼不歡而散。
夜初鳶與權慕夜也離開了,但權慕夜並沒有送夜初鳶回家,而是讓白宴在城中駕着馬車,七拐八拐,將背後一些探子甩掉後,中途放了夜初鳶下車。
今晚初九出盡了風頭,人人都知道她是三殿下的人,還被宰相之女,第五綠漪所記恨。
今天之後,夜初鳶也不敢用初九的身份隨意行動,以免暴露真身了。
「你……」
權慕夜見夜初鳶下車,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怎麼了?」夜初鳶頓住腳步。
權慕夜看了她兩秒,擺了擺手:「沒什麼。」
「莫名其妙。」
夜初鳶嘟嚷一聲,轉身沒入夜色,趁天黑離開。
直至她完全消失不見,權慕夜都沒有放下掀開帘子的手。
一旁,任宴忍不住道:「殿下,人都走了,看不到了,別當望妻石了。」
「你說什麼?」權慕夜聞言,像是被戳穿了心事,冷冷瞥了任宴一眼——
怎麼看,都有一股子惱羞成怒的味道在裏頭。
任宴縮了縮脖子,委屈道:「沒、沒什麼……」
頓了頓,他又道:「剛才您是想讓夜小姐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吧?最後怎麼不說了?讓夜小姐知道您關心她,不好嗎?」
任宴侍奉權慕夜多年,對他的脾氣也有幾分了解。
先前權慕夜對夜初鳶欲言又止時,眼底卻帶着擔心,他哪裏看不出來兩人間的微妙?
「行了。」
權慕夜唰的一下放下帘子,冷淡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回府吧。」
「……哦。」任宴抖了抖,有殺氣!
他立馬閉上了嘴,趕車回府。
車內,權慕夜冷哼一聲,帶着不滿——
任宴,今早承諾給你加的月錢,全都扣光!
讓你多嘴!
「阿嚏!」
恰好此時,任宴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忍不住喃喃:「哪個挨千刀的在背後講我壞話?」
聽到這話,權慕夜徹底黑了臉——
任宴!這個月月錢扣一半!
不——扣光!
……
另一邊,夜初鳶換了一身新衣服,把臉遮住後,從夜府後門悄悄回去。
到了院子裏,她看到正在收熬藥工具的楚曉煙,立刻上前幫忙。
「初鳶姐姐,你回來啦?」
楚曉煙臉上浮起笑容,隨即一頓,疑惑道:「你換衣服了?原來那身青蔥色的袍子呢?那件挺好看的呀。」
「那個啊……」
夜初鳶聞言,臉上浮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我把它……扔給別人添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