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原來是這樣」
&bp;&bp;&bp;&bp;夜初鳶瞭然,「劊子李有找你要過前半部分嗎?」
&bp;&bp;&bp;&bp;「當然找過,他先後兩次對我動刑的時候,都逼問過我」
&bp;&bp;&bp;&bp;戚木說到這裏,露出嘲諷的笑,「萬萬沒想到一年過去了,他還以為畫卷上的東西是寶貝啊!」
&bp;&bp;&bp;&bp;確實是寶貝,只是你們用不了。
&bp;&bp;&bp;&bp;夜初鳶在心裏補充。
&bp;&bp;&bp;&bp;畫卷上的術法、功法,的確神奇,可除了光系魂術師以外,對其他人似乎真的是廢物。
&bp;&bp;&bp;&bp;「被逼吞火炭毀了嗓子後,我再也不想開口,可有些話,卻依舊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bp;&bp;&bp;&bp;長長吐出一口夾雜血腥的濁氣,戚木語氣複雜道:「謝謝你聽我一個將死之人,說這麼多的廢話」
&bp;&bp;&bp;&bp;「沒什麼。」
&bp;&bp;&bp;&bp;夜初鳶搖搖頭,她看了眼角落的鐵箱子,開口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知道。」
&bp;&bp;&bp;&bp;「什麼?」戚木問道。
&bp;&bp;&bp;&bp;「深淵下的東西,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嗎?」夜初鳶問道。
&bp;&bp;&bp;&bp;「不知道。」
&bp;&bp;&bp;&bp;戚木搖頭,卻又點點頭,他道:「不過,我去天鏡宗密庫偷畫卷的時候,曾在密庫大廳的頂上,看到了一幅壁畫,也許,壁畫上的故事,就是說的深淵下的東西,可我依舊,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
&bp;&bp;&bp;&bp;戚木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氣息漸弱,停止。
&bp;&bp;&bp;&bp;夜初鳶看着他,沒有移開視線。
&bp;&bp;&bp;&bp;「他死了。」魘妖忽然開口。
&bp;&bp;&bp;&bp;「我知道。」
&bp;&bp;&bp;&bp;夜初鳶站起身來,用毛毯將戚木捲起,抱了出去。
&bp;&bp;&bp;&bp;她拿出凝火石,將毛毯點燃,看着火勢越來越來,小臉被火光照亮,複雜之色愈發明顯。
&bp;&bp;&bp;&bp;「我以為你跟他關係一般。」
&bp;&bp;&bp;&bp;這時,魘妖來到她身邊,看着火焰,道:「可現在他死了,看你好像不太高興?」
&bp;&bp;&bp;&bp;魘妖能確定,夜初鳶跟戚木確實沒什麼牽扯,不然夜初鳶在面對瀕死的戚木,也不會那麼無情冷漠。
&bp;&bp;&bp;&bp;可看着夜初鳶一言不發,將戚木帶出來火葬,站在火堆旁的模樣,他又覺得,這女人身上,似乎隱隱透出一絲悲傷。
&bp;&bp;&bp;&bp;「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bp;&bp;&bp;&bp;夜初鳶平靜道:「只是兔死狐悲罷了。」
&bp;&bp;&bp;&bp;魘妖一愣。
&bp;&bp;&bp;&bp;夜初鳶瞥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戚木與我有什麼不同嗎?」
&bp;&bp;&bp;&bp;不等魘妖回答,夜初鳶輕嘆一聲,道:「我也是沒有背景沒有倚仗,受到天鏡宗高層子女的欺負,我唯一幸運的,就是沒有遇到太激烈的衝突,不至於讓我做出偏激的選擇,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bp;&bp;&bp;&bp;「可是,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bp;&bp;&bp;&bp;夜初鳶看着火焰中被灼燒的毛毯,她眼底閃了閃,「遲早,我會被逼到那一步,然後做出,跟戚木一樣的選擇!」
&bp;&bp;&bp;&bp;「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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