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撫寧縣和綏德軍的關係變得很微妙,暫時還沒決裂,但已經相互有了較重的心病。都懷着坐看對方好戲的心思。
當時自以為是的曹首義通過一盤黃金以及一頓美女作陪的酒宴,並沒有解決雙方的問題。
曹首義的難題在於,在大宋他是沒人權的武將,王雱的老爹還是軍委秘書長。倘若公開決裂的話,會有一大群屁股決定腦袋的人、譬如歐陽修文彥博們跳出來不問理由的收拾曹家。這在大宋是紅線,文官和武人階級的區別。
王雱的難題在於曹首義是皇后家的人,除了那個衝動型的無腦又護短的皇后外,還牽連了曹佾和曹集這兩兄弟,倘若公開決裂不但是給皇帝找麻煩,還會把事情變得非常複雜。倘若因某些問題導致曹佾都拖後退,將為撫寧縣的建設埋下重大隱患。
政治上問題是:目下在李參那孫子的心理,綏德軍是要塞,是嫡長子。撫寧軍連後娘養的都不算。
所以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避免和綏德軍公開決裂,卻又不能再被他們吸血,就是大雱要面對的問題。
也僅僅是看在皇后、皇帝、李參、王安石、曹佾這些大佬的面子上不決裂而已,實際上大雱和曹首義的暗戰和相互傷害,早就正式開始了。
現在綏德軍已經停止對撫寧縣的運糧,不在借。
因為是王雱先出的招,廢除了上任代理執政官對綏德軍的勞務派遣協議。
嚴格說,在律法層面上也不算廢除協議,而叫政策調整。因為大宋的政治正確是「以人為本」,那麼王雱只是作為父母官把撫寧縣的子民招「回家」過冬,這個動作相反算仁政。
前提是:現在欠綏德軍的糧食,撫寧縣需要認賬,只是現在無力支付,以後再說。
一但認賬就沒人可以在這個問題上「執法」,換包拯韓絳來他們也不敢。既無法抓捕王雱,也絕對沒誰敢把撫寧縣近五千個皇帝子民抓去坐牢。
所以這事上,王雱已經把陝西都轉運使李參給得罪。政治和律法上李參無法說王雱,但以漕司名譽寫往撫寧縣的文件,措辭已經很不客氣。嚴厲警告王雱:若你個小芝麻綠豆官膽敢破壞我西北的整體防務和民事政策,本司決不輕饒。
對這封給撫寧縣的「紅頭文件」,王雱回復了四個字:相公英明。
卻轉身在縣衙大堂當着所有人面,就把漕司的文件給撕了,把桌子掀了。大家親眼目睹小孩進入了暴走狀態大罵李參「拉個幾把毛的偏架」。
大多數人大氣不敢喘,以為王雱只是做做樣子,只有展昭和穆桂英清楚,這小孩衝動起來連皇后娘都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些被賤賣、被騙出去務工的撫寧縣子民正在陸續的成批回歸。
王雱下達了到任撫寧縣後的第一個政令:穆桂英帥一半戰鬥部,等候在綏德軍轄區邊緣,接那些被解放的奴隸回家。
但這樣持續了半月,也只接回了一部分人。另外還有近兩千人被綏德軍扣下了,理由是那些人違法亂紀。
這封來自綏德縣的司法告知書,現在被相關口的人顫抖着手,唯唯諾諾的放在了王雱的書桌上。
正在審閱關於城牆建設方案的王雱、頭也不抬的道:「念給我聽,我沒時間。」
小鈴鐺在旁邊糾正道:「大人您這不對,你說過不能用耳朵代替眼睛。」是的現在這丫頭的外號叫小鈴鐺,大家都這樣喊,因為她去哪都叮鈴叮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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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嘴巴又被氣歪了,敲給小鈴鐺一個暴栗後,反正思路都被打斷了,也只能拿起了文報觀看。
把這封來自綏德縣的司法告知書看完後,親眼看到他們真的敢把撫寧縣一千多苦力當做罪犯給抓了?
當即,王雱暴跳如雷的道:「升帳!」
站在身邊的展昭以為聽錯了,再次問道:「大人您確認是升帳?」
「是的撫寧軍升帳,不是撫寧縣升堂。」
王雱擺手後,其他人急忙出去擊鼓,而小鈴鐺也急忙拿來了官袍,伺候王雱換正裝。
「知軍大人升帳,知軍大人升帳,戰時規矩……」
於是整個縣衙和周邊亂做了一團,點
248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