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石壁上陡然泛起了一層透着幾分虛幻的波紋漣漪,緊接着一道幽深奇詭的微光從石壁中透出,落在了寧煥釗在半空所畫的那一道詭異符文之上。
『嗡!』
隨着那道符文一陣微顫,下一刻,符文便化作一道流光『嗖』一下徑直投入了石壁之中……
一時間,石壁上虛幻的波紋漣漪激盪得更加強烈了起來。只是那麼短短的瞬息之間,那些波紋漣漪就化成了一道深邃奇詭的漩渦,迅速的將整面石壁扭曲。
大約幾息之後,一道幽深,透着一種古樸、蒼涼、粗獷氣息的石門憑空從漩渦之中浮現出來。
石門之上沒有多餘的修飾,有的僅僅只是一種古老,滄桑,被歲月侵蝕的粗糙斑駁……
這時,寧煥釗回過頭來,對尹修說道:「尹先生,好了,這裏面就是真正封存着我們族中祖傳的『族寶』的祖地!」
尹修看着面前的石門,輕點了點頭,不禁說道:「沒想到貴族的祖地竟有如此的禁法封鎖隱蔽,難怪貴族先祖所傳下的寶物能夠一直傳承至今。」
微微一頓,尹修又微帶着幾分感慨的道:「看來貴族祖上來頭是很了不得啊!」
石壁上的禁法尹修雖然能破,但是這種禁法之奇特,之古怪,卻是與他在修真界所接觸的所有禁制都大不相同,似乎完全是另外一個體系的一種力量。
若是他自己想要打開這一重禁法,除了以無上法力強行破開之外,也找不出別的辦法。因為這一重禁法不僅需要血脈來作為引子才能開啟,而且開啟的方式也與修真界的禁制迥然相異。
尤其是這一重禁法的強度也大大出乎尹修意料,就算是出竅期人物來此也不見得能夠強行破開。
這還是這重禁法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已經被削弱了太多的緣故。
很難想像當初這重禁法剛剛布下時是有多麼的強大。甚至連尹修自己都不敢說如果換在是這一重禁法最強的時候,他能否強行破開它。
聽到尹修的感嘆。寧煥釗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說道:「不瞞尹先生,我們祖上或許的確來歷不小。雖然經歷了久遠的歲月,關於先祖們的事跡幾乎已完全斷絕了傳承。」
「不過,在這祖地之內。卻還保留了一些由先祖們所留下的壁畫。描繪了些許先祖們的傲世雄風。」
「哦?那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才是。」尹修微微笑道。
隨後便直接釋放出了靈識,去查看那石門之後的情況……
與此同時,寧煥釗也開口說道:「尹先生,咱們還是先進去吧。不然稍後這石門就要關閉了。到時候又得要重新以秘法打開。」
「好。」
尹修應了聲,一邊跟着寧煥釗一起步入了石門,同時靈識已經迅速的將石門後的情況盡收眼底……
在石門之後,確實如寧煥釗所說。石壁上存在着一幅幅十分久遠古老的壁畫。從那些壁畫上所描繪的景象來看。似乎還處於原始的部落時期。
那些壁畫中大多數描繪的都是一些征戰的場面,其中既有與人爭鬥,也有與各種碩大無朋的妖類或者魔物戰鬥的情景。
而壁畫中的其中一些人體型也是格外的巨大,簡直猶如一尊尊擎天巨人一般。
他們身上圍着粗糙的獸皮,渾身肌肉結實壯碩,一塊一塊的,看上去猶如磐石一般,充滿了一種粗獷、狂野、原始的氣息……
尹修的靈識『看』着石壁上的這些畫面。心中不由暗暗稱奇。對於羅崮寨的祖上來歷禁不住有些好奇起來。
雖然這些不知多麼久遠以前的古老壁畫很難說其中所描繪的情景有幾分真實性,這中間又有多少是誇張的成分。
但是。從那些壁畫所透露出的一些最基本的信息,至少可以肯定羅崮寨的來歷、傳承絕對非同一般!
除了那些壁畫之外,尹修也『看』到了封存在裏面的那些『精血』。
一滴一滴,宛如鮮紅艷麗的水晶一樣倒掛在一根根垂着的鐘乳石底部。
那水晶一般的外表似乎是一層堅固的外殼,透過那層外殼,依稀可見裏面是如同當初尹修曾見過的,寧承九拿出的『精血』一般無二,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