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聖人的弟子,這一點還有什麼好拒絕的,王燦自然是代表信兒答應了,並且在這丫頭甦醒之後稍稍安撫了一下,便離開獸園,返回天離聖朝。
看着王燦的背影,拓跋玉瑾臉上的不解才越發濃郁,終於忍不住傳音問道:「祖師,你為什麼將世界種子交給他,即便以我們聖心宗的底蘊,那也是十分珍貴的寶物。」
「玉瑾,你還是太年輕,你不懂,這世上有一種東西遠比寶物要重要,尤其對我等聖人來說,因果就是最重要的牽絆,能夠花費一丁點的代價,了解我與他之間的因果,很划算。」
一聲輕嘆,旋即整個獸園陷入沉寂。
另一邊的王燦,剛一出現在獸園,立刻就看見了整整一個軍團的軍隊堆積在門口,先是一愣,旋即立刻警惕起來,甚至王燦都有了動手的衝動,好在這個時候呂固即使出現,他匆匆忙忙的看着王燦,焦急道:
「王燦,信兒呢?信兒她怎麼樣了?」
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頭看着王燦的身後,焦急的尋找那個身影,他此刻的心中可是萬分後悔,信兒可是他現在最疼愛的孫女,為此,這些年都沒敢捨得說一句重話,就連婚事都是由着她的性子亂來,這也導致她知道現在都沒有一個對象。
「她她死了?」
額
王燦什麼話都還沒說,呂固已經開始流淚,甚至身子一軟,差點跪坐在地上,還是王燦眼疾手快,揮出一道元力將呂固托起來。
「國公,您可別這樣,信兒他沒事,現在好好的呢。」王燦說道。
「真的,你沒有騙我?」呂固聞言,頓時喜形於色,看着王燦,旋即狐疑的問道:「那她人呢?為什麼還沒出來?」
「這點我來解釋。」還沒等王燦說話,拓跋玉瑾走出來,手中還牽着信兒的手,淡淡的看着四周,強橫的威壓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聖皇陛下。」
無論這些人心中怎麼想,姜風現在都是天離聖朝的聖皇,這一點不可能變。
「平身。」一道輕聲,可卻讓在場數萬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只停拓跋玉瑾佔據的姜風滿臉威嚴的說道:「四王八公可以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不得不說拓跋玉瑾的掌控力還是很足的,只是一聲輕哼,頓時那些心懷鬼胎有渾水摸魚想法的人紛紛撒丫子逃離這裏。
開玩笑,兩位大佬握手言和,他們這些人可沒有實力對抗真知境的姜風。
此刻除了少數人,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姜風已經徹底被曾經風靡聖都的女臨候拓跋玉瑾佔據。
「敢問臨候,你究竟想如何對待信兒?」看到人褪去,呂固首先開口問道。
「爺爺,沒事的,現在玉瑾姐姐是師侄女,她不敢對我怎樣的。」沒等拓跋玉瑾開口,信兒微微一笑,略顯矜持的抿了抿嘴,同時瞥了一眼王燦,眼中泛着點點幽光。
而拓跋玉瑾對信兒這麼說也很無奈,誰叫人家是聖人弟子,論起輩分還真是她的祖師爺,就連師侄女都是抬舉她的。
不過就如同那位聖人所說的,拓跋玉瑾也知道對方之所以收對方為親傳弟子,除了天賦一方面,更重要的也是了解因果。
否則,有天賦的人千千萬,為什麼唯獨信兒可以成為聖人弟子?還不是因為一份孕育的因果。
無論怎麼否認,信兒都在不知不覺期間成為了聖人身體上的母親,這一點因果不可割捨,唯有以師徒的名義替換這份因果,償還這份恩情。
「就像信兒所說的,她現在是祖師的弟子,我這個師侄女可不敢對她如何,當然,她也不可能在天離聖朝了,馬上就要隨我離開,前往神州浩土。」
拓跋玉瑾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因為隨着聖人的回歸,聖心宗必然要重立門戶,當然,在那位聖人徹底恢復實力,重新坐鎮自己的世界之前,是不可能真正扛着聖心宗的大旗的,那樣就是在找死。
而呂固聽了之後心中震盪不已,可旋即便是高興。
因禍得福,這真的是因禍得福,誰能想到在今天之前他都是抱着信兒身死的念頭啊。
現在他孫女有了一個好師尊,是好事,應該高興啊。
可為什麼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